王五好奇地问陆九年,

“一个短信就把你魂勾走啦?

哈哈哈~”

“不玩了。”

老陆把椅子往后一推,站起身便走。

随手扯掉脸上剩下的几张纸,感觉现在的自己心烦意乱。

乌云密布如一块巨大的黑幕,将天际线割裂成两半。

海面上,波涛汹涌,层层叠叠的浪花在风的驱使下,撞击着岸边的岩石,激起白色的泡沫。

风暴来临前的宁静被这突如其来的强风所打破,海鸟惊叫着四散逃窜,空中飘散着海腥味和湿润的气息。

小岛之上,树木在狂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是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岛上居民们忙碌着收拾户外的物品,紧闭门窗。

一束束闪电划破天际,犹如神鞭在云层中抽打,随后雷声轰鸣,震耳欲聋。

雨点开始稀疏地拍打在屋顶和树叶上,逐渐变得密集,形成一片片水帘,模糊了视线。

水流在小径上迅速形成小溪,急促地流向低洼处。

岛上的生灵在这场风雨中显得格外渺小,一切都在风的咆哮和雨的冲刷下变得模糊不清。

小岛的中心,一座古老的灯塔屹立不动,它用稳定的光芒在暴风雨中指引着迷航者。

灯塔内火光闪烁,温暖而坚定,与外面的狂风暴雨形成鲜明对比,成为这场自然狂欢中的唯一静谧之地。

陆九年的目光透过灯塔的窗户,注视着外面的风暴,他的脸上写满了忧伤。

他儿子死了。

两个儿子在外这些年,陆九年门前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也从来没有消失过。

有次老林喝多了说陆九年两个儿子在外面混,干那事。

老陆一时发狠,打掉了他一颗牙。

“我的牙!”

老林捧着自己带血的牙,

“姓陆的,我好牙本来就不多了,你这又给我打掉一颗!”

“就该全打掉!”

陆九年冷冷地注视着林东,

“让你多嘴!”

整座岛上没人不知道老陆。

年轻的时候终日游手好闲,常常惹是生非,经常去城里吃喝玩。

后来让他老爹送去参军。

枪炮震坏了他一片耳膜,半个聋子的他回到岛上后,便开着老爹的船出海。

是他老爹拿了别人的船,在海上救下了他。

没多久,便病死在了床上。

第二年,陆九年才从父亲的死中,重新振作起来。

又过两年,陆九年经人介绍认识了自己老婆,一个女大学生。

两人结婚后不久,便先后生下了大儿子陆飞和小儿子陆阳。

后来他离婚在岛上也是大事。

离了婚,两个儿子跟他过。

如今,大儿子死了。

天边厚重的乌云如同一座座古老的城堡,它们在暗涌中缓缓挪动,仿佛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海岸线上,海浪怒吼着,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坚硬的礁石。

激起无数白色的浪花,如同雪白的花朵在风中狂舞。

风呼啸着,卷起了一阵阵细沙,它们在空中飞舞,又纷纷落在潮湿的沙滩上。

岸边,那些曾经为迷航者指引方向的灯光,如今却熄灭了,如同这个世界的希望之光被无情地吹灭。

黑暗中,一切变得模糊而神秘,连海浪的声音也似乎变得更加深沉和压抑。

风中夹杂着海水的咸味和即将来临暴雨的湿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预兆。

海的另一端,天空似乎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电闪雷鸣中,雨点开始无情地砸向大地,打在海面上,发出密集的响声。

雨帘般的水幕越来越浓,视线被限制在了极短的距离内,一切都变得扭曲和不真实。

在这场自然的愤怒中,海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力量所摧毁。

然而,尽管如此,海浪仍旧坚持不懈地冲击着海岸,仿佛在诉说着不屈的生命力。

在这片混沌与混乱之中,陆九年最终还是划着自己的乌篷船出海了。

海风一步步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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