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我估计家里有人在热烈编排我~~~”章知白看着窗外风景,念叨着。

“记住了:大事要静,急事要缓,难事要变。”章老太太说罢站起身,让邱妈妈扶着往后堂走去,边走边留话道:“我有些乏了,先去床上躺一会儿,等那猢狲回来,再来报我。”

“顺道,也差人再去找找老二,看看又跑哪去了?”

章文烈奉承着,看着母亲走入后堂,脸色一变,转头问向家丁:“到底怎么回事,速速报来。”

这次家丁把事情原委,事无巨细,不带隐瞒的重新做了禀告,章文烈瞬间感觉有些天旋地转,跌跌撞撞坐到了邱妈妈布好的‘防惊椅’,伸手要来安小六‘讨来的纸条’,看完后丈二摸不着头脑。

问道:“贵人给这个,可有话带到?”

家丁回道:“铜钱的流向,方是做文章,避祸的关隘。”

铜钱......铜钱......流向.......流向.......做文章......关隘......

失魂症....失魂症......失魂......

章文烈坐在交椅中不断思索着,来来回回念叨着贵人让传的关键词,片刻后,自顾自大笑道:“嗯,这贵人是一妙人啊,厉害啊。”

家丁见家主感叹后又陷入沉思,便要作揖退出去,章文烈挥手让其退下,家丁刚走到门口......

“把堂门都打开吧,我在这等,人回来速速报我。”章文烈又补充的说道:“去街面上看看,找找二爷,顺道去打听清楚——尚膳坊的陆府是何来历?”

家丁随即退下,逐一打开邱妈妈关上的门窗,章文烈想通关节,不禁一笑。

此时,乌骓捧着象牙榷格慢慢走进来,,轻声说道:“谦哥二少爷和星棠小姐四处找家主您,要不要告知他们家主在此?”

“让他们过来吧。”刚要放到几案上,章文烈就开口了:“这物件用不上了,哪拿的,先送回哪去吧。”

乌骓背身嘟着嘴,生气的又抱着鹤格出了门。

不一会儿,一名精致的年轻女子快步从外面走进堂屋,一袭窄袖对襟衫配搭藕粉色褶裙,蹦蹦跳跳的就进屋了,一进屋见大堂空空只坐着章文烈......

四顾一看,连个伺候的婢女都没有,立马嘤嘤哭了起来:“大伯,你把四哥拉出去行家法了?他已经知错了,你就放过他吧,他从小便没有娘亲疼爱,是顽劣了些,但对我们这些弟弟妹妹是极好的,你就饶了他这回吧,星棠求求你啦~~~”

“你哭早了,你四哥还没回来~~”章文烈闭着眼,轻飘飘地说道:“谁告诉你他今天闯祸了?”

“那.......那,没谁,既没有人,侄女先告退啦。”章星棠慌了,就要退出去。

“中间,自己找个蒲团,跪下!”章文烈装怒申斥着。

扑通~~~章星棠傻眼,跪下了。

噔噔噔,一步琐碎的脚步声袭来,一名与章知白年纪相仿的少年,走到门边,看到章文烈闭目养着神,下面跪着章星棠嘤嘤哼着,赶忙用津液抹湿了眼睛......

快步跑进堂屋,连礼都未行,直接呜呜哭道:“爹爹,你就放过四弟吧,他有啥错也是我们这些当哥哥的没做好表率,一家子兄弟姐妹,同气连枝,共荣共损,你要罚就连知谦一起罚吧?”

“好啊,跪下!”章文烈眼睛都没睁,喝道。

扑通~~~章知谦,一肚子词还没说,就傻眼了,听话的,应声跪下了。

章文烈话音刚落,只听见院内有人哭喊着,说:“福哥儿,我来迟了,让婶婶给你撑腰,婶婶给你做主伸冤!”

章星棠,章知谦扶着额头,表情痛苦,敛声屏气,面色憋笑......

“哎哟哟,章文烈,你有何本事?就会拿孩子出气!有本事你冲.......冲....冲老娘来!”

一粉面含春的,怒瞪凤眼的青年妇人,在一名婢女搀扶下,一只脚跨进了堂屋,就感觉气氛不对。

“哟,章家主母来了,申冤啊?你是跪啊,还是坐?”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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