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壮力强的伙计冲了上去,对着蔺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奇怪的是,他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却被两个伙计踹倒在地,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是任由他们践踏。
蔺方荣满眼疑惑,不得其解。
“住手!”一声怒喝传来,几个人转头一看吓得面如土色,伙计立即收了拳脚,像遭了瘟的小鸡一般瑟缩的躲在蔺方荣身后。
来人身着墨蓝色锦袍,长眉细目,面黄微须,正是季府老爷季成思。
“你们打他作甚?!”季成思怒问。
“他---他不听差遣,新来的不懂规矩,只是教训教训。”面对季老爷的盛怒,蔺方荣有些心虚。
季成思差点被这几个蠢货气死,万一蔺生不堪屈辱辞了工可怎么办。
“蠢东西!”季成思一巴掌打在蔺方荣的脸上,“这人也是你们打得的?!若是再敢无事生非,这季家你们几个也不要待了!滚!”
蔺方荣几个吓得心惊胆战,却没明白季老爷到底为何如此袒护这伙计,惊惧的睨了那地上的蔺生一眼,赶紧溜了。
季成思将蔺生扶起来,客气地说:“新来的管事都想立威望,耍个威风,你不要同他们计较。”
蔺生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我想着你从山上回来也没休息就回了铺子,这么晚了怕是饿了,这伙计的伙食向来没有剩下的说法,你回来晚了自然饿着肚子,我来便是叫你去吃饭的。”
蔺生摸着肚子,憨笑。
季成思领着人到了后宅的饭堂中,偌大的饭堂里只有蔺生一个人,在他跟前摆着一个食盒,那盒子是红木雕琢而成,异常精致。
盒子里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只见里面装着红烧肉、清新的炒春笋,红烧鱼,还有一个饭桶子,里头竟是晶莹剔透的血糯米。
这显然不是伙计的饭食,蔺生拿起筷子低头一声不吭地吃起来。
他的确是饿了,不消片刻将饭食吃得一干二净。
季成思拿了一个白瓷瓶放在他面前,慈眉善目地说:“这是上好的伤药,若是伤着了,自己抹一抹,最是能活血化淤,消肿去痛。”
“不用”沉默的蔺生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季成思一愣,这药是----雪儿刚才给他的,得知蔺生方才受伤了,于是又问:“你真不要?”
蔺生摇摇头,走出饭堂。
季成思跟着他,见他继续去水槽边刷马,刷完马喂了马料。
抬头见季成思还没走。
蔺生眉头紧锁闷声的问:“老爷,我没事,您回去歇着吧。”
季成思:“跟我来。”
银月如钩挂在柳稍头,后院的主子,奴才们都已经休息,两个人悄然的进了院子角落里的小屋。
房中一盏油灯,灯火如豆,在微风中跳动。
季成思说完,看他的双目沉沉地,目光深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着小姐随嫁---侍卫!?
蔺生眉头紧皱仿佛两座山峰,惊恐的瞪着大眼睛,仿似在梦中挣扎,额头落下豆大的汗珠。
蔺生摆摆手:“老---爷----我--家---里--离---不开我。”
眼前,是狭窄的屋子,空气中漂浮着蔷薇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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