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咳咳——停下了?”徐时元紧紧抓住他的手,白知延想松开都不行。
“我说过了知延,我早就不想活了咳咳咳——但是我愿意死在你的手上,你不要犹豫,杀了我吧。”
白知延被他激怒只差一点可能就真的会杀了他,他是希望可以他去死,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他不能成为一个杀人犯。
“放手徐时元!”
“我不放。”
只要白知延想抽回手他就更加用力抓住他。
“你不是想要我死吗?好,我绝无怨言。”
“我要你亲手杀死我,我要你亲自送我去地狱,白知延,我要你永生永世都忘不了我,即便是在午夜梦回清醒时分,我也要你想起的是我此时的这张脸!”
他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来自于地下,满脸鲜血的模样与嘶哑怒吼的声音宛如阴间厉鬼,白知延被他疯癫的样子吓到。
“你这个疯子,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白知延颤抖着手拼命想抽回,可徐时元已经失去理智,玻璃碎片在他脖颈处划出许多细碎的伤口他也置之不理。
“杀了我,知延杀了我,我会在地狱之门等着你。”
是啊,白知延怎么忘了,他为了复仇做了这么多事,刚才甚至还想杀人,他死后一定要下地狱的吧。
“你真的很卑鄙啊徐时元。”白知延笑的苦涩,脸上的表情也没比徐时元好看到哪去。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宁愿去死都不肯放过我,你想用死来让我记住你一辈子?”
“如果送我下地狱的人是你,我心甘情愿。我之前咳咳——说过的知延,你即便是恨,也只能恨我一个人,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是因为你而死的。”
“你做梦!”
白知延的手也因为紧握着碎片被划破,有血流出他也不在意,发了狠的扬起另一只手又扇了他一巴掌。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徐时元的脸整个向一边歪倒。
“你做梦徐时元!你少痴心妄想了,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杀了你,你想让我一直都想着你恨着你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只会慢慢忘记你,将你从我的生命中剥离,再无一丝痕迹。”
徐时元被这一下打的有些耳鸣,他摇了摇头试图让意识保持清醒。
“知、知延,我求你别对我这么狠心……”
他狠心?
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在伤害过他之后还要说是他狠心?他到底哪里狠心了?他只是拒绝了他们对自己而言并不需要的感情和不想答应的请求,为什么都要说是他狠心?
强迫他做出自己不喜欢的回应然后再倒打一耙,狠心的到底是谁啊?
“我真的受够了……”
白知延用尽全力推开徐时元,手中的玻璃碎片也随之落地。
他看着徐时元,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徐时元,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永远记住你?不,我会努力忘记你,忘记所有的痛苦和你一起的过往与经历,你在我的生命别想占有一席之地。”
说完,白知延转身离去,留下徐时元独自倒在地上。
“不知延……你别走……”
徐时元被泪水和血液模糊了视线,他的眼前一片猩红,失血过多让他没有力气爬起来去追他。只能望着白知延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绝望。
他知道,自己对白知延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但他不可能就这样放手。
即便他的感情会让他万劫不复。
白知延跌跌撞撞离开那里,他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因为徐时元的纠缠他现在连逃跑路线都没规划好,要是再撞上白济泰的那个小情人就糟了。
只是还不等他重新躲藏起来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一阵吵闹的声音,有好多人听到声音后都出来看热闹,白知延连忙低下头混入人群中利用人墙来遮挡自己。
“妈的贱人,你他妈把人带去哪了?”
是白济泰的声音。
白知延听到后立马伸出头向下看去,除了白济泰在这里,就连白济英也在,此时正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打人。
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白知延看清了他正在打的人就是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夏恩秀。
“贱货,你是不是活够了?居然敢到白家来抢人,今天我就成全你。”
“济、济泰哥……不要……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夏恩秀不知道被打了多久,满脸都是血,胳膊也以一个怪异的弧度扭曲着,看起来是断了,现在他的样子根本没人能看出来他与白知延有多相像。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人藏带哪去了?”
“在……不知道……”
就在刚才得知白济泰赶往这边的时候他就已经去3号房间去找人了,可是他到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白知延在哪里。
白济泰听后冷笑了一下,声音低沉到让人窒息,“是他妈你把人带走的你现在跟我说不知道,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他抬起脚,对着夏恩秀狠狠踹了下去,夏恩秀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却不敢发出一声呻吟。
白济英实在看不下去,抬手拦住他,“济泰别打了,我们现在找人要紧。”
然而白济泰恍若未闻,他一把推开白济英弯腰抓起夏恩秀的头发直接将人提起扔在大厅的沙发上。
“听说你是拿刀把他威胁带走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后抽出一把刀抵在夏恩秀的脸上,“那么我问你一次,你不回答,我就在你身上刺一刀。”
“不……不要……”
这场面过于血腥,白知延也看不下去,他想悄悄离开时却发现了白济泰的人已经守在了楼梯口,还有人在楼层间穿梭,估计整个夜店都已经被他的人包围了,他现在彻底没希望逃出去了。
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那个白理事。”看起来像是这里店长的人小心翼翼凑到白济泰身边,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这小夏怎么说也、也是我这里的员工,而且您之前不、不是很喜欢他的嘛?所以白理事您看您是否可以手下留情呢……”
他可不想有人在自己的店里闹出人命,以白济泰的身份和地位他惹不起,出了事也只能由他来擦屁股,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店不能让他砸毁了招牌啊。
“你说什么?”
白济泰扭头看着他,只是这一眼,店长就觉得遍体生寒宛如被野兽锁定,“你要是也活够了就继续说。”
店长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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