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文一大清早就被手机电话铃声吵醒,他起身都不起,懒得动弹,就伸手去拿旁边的手机,朦朦胧胧地眯着眼,直到看清来电的人是谁才精神起来:“喂,师傅,这么早打电话干吗?”

“别睡了,起来干活调查去,赶紧的,我在丽水清苑等你。”

“师傅,这么早调查干嘛啊?”周彦文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这天才刚亮就去,你是不是打兴奋剂了?”

“季常温那边派人说昨天下午去抓人说我们警察打扰到小区里的居民休息了,让我们要调查就找个没人的时间段去,这不,四五点就起来调查。”徐雷抽了一口烟,思索片刻,“昨天是我大意了,把那顶楼的住户的放跑了。”

“为什么?师傅,我感觉她挺正常的。”

“老子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信那小子,”徐雷感到无语,“也自然不会信他那所谓的母亲,昨天算他们走运,今天查查就捋明白了。”

“嗯……”周彦文感觉他师傅挺犟的,也不想跟他争论,于是换了个话题,“那个叫季常温的我记得好像是辉工集团的老总吧,住他这儿小区的住户我听说多多少少都跟他有关系,师傅,这事是真的吗?”

“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尤其是在外人面前,明白了没?别在家嘚叭了,出来,赶紧的。”

“明白。”周彦文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他聊着聊着,一时之间忘了是在季常温的地盘上打电话,这要是让他手底下的人听到,他师傅和他都得玩完。

“到现在公安都还怕那些社会顶流的人。”他叹息一声,顿时有一种无力感陡然上升。

丽水清苑的监控除了小区门口和电梯有,就只有六栋B区的顶楼了,一个小区只有三个监控,物业美名其曰保护业主的隐私;六栋B区的顶楼监控还是业主自己要求安装的。

徐雷反复观看了几遍,监控画面很模糊,但大概能认清楚人。在小区门口,纪文岚没走多久郭晨阳就进来了,看起来很像是在尾随;随后,趁着电梯开门的空隙,他就一直在往纪文岚的方向瞄,等到了顶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从顶楼下来,在小区门口让警察抓住了。

最近的电梯监控录像也没有纪文岚和郭晨阳的身影,按照纪文岚的说法就是他们都习惯走楼梯,这么说也没毛病,也没规定有电梯就一定要坐电梯,但两个习惯走楼梯的人是怎么做到偶然坐电梯的时候碰到一起的?这点就很奇怪,唯一的解释就是碰巧遇到了,但郭晨阳的一系列行为很难不让他怀疑是在跟踪她,唯一佐证他这个想法的就只有昨天傍晚的监控录像。

再者,如果他的想法成立,那郭晨阳为什么要跟踪她?顶楼的住户为什么要在家门口安一个监控?徐雷心中肯定的是,跟丽水清苑的李家失踪案脱不了关系,这案子才发生没多久,就有人叫个初中生跟踪证人了;敢动李家的人没多少,这里面的关系一定很复杂,说不定他能趁此机会抓住季常温的把柄,局里还能有机会审讯他;于是,更笃定了他破这个案子的决心,觉得这个指使者很有可能是住楼顶的那个住户,昨天晚上还沾上运气的成分,仗着那个女孩和她母亲善良,为那个初中生作证开脱。

物业只给他们甩了一沓个人信息登记表就走了,留他们俩人自己找有用的信息。

周彦文只能坐在椅子上,无奈的一张一张地找,而他师傅则死盯着监控琢磨。

顶楼住户可用的信息寥寥无几:那个女人叫杨怜初,现任华明公司的销售总监,本地人,还是个大学生,紧急联系方式上只有她的父母。除了这些,只有基本的电话号码和身份证号;入住时间都对得上。

“师傅,查到了,你怀疑的那个顶楼住户是华明公司的销售总监,”周彦文将那份资料递给他的师傅,“这案件应该还和华明的有关,但应该不是商务纠纷而引起的吧,华明现在和市内的各大公司都有商业往来,没有任何矛盾。”

“不知道,暂时还不确定,看情况吧。”徐雷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上次那个女孩是不是也姓纪?我记得好像是叫纪文岚。”

“是,怎么了?师傅。”周彦文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华明公司的总裁叫纪严明,上次那个女孩不会是她女儿吧?”

“啊?”周彦文都懵逼了,“师傅,那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跟踪华明总裁的女儿?”

“没说一定是,我的意思是说可能,”徐雷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如果她真的是的话,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其实造成李家父子失踪的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而只是因为她是证人而跟踪她;第二种:那个人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而去找人跟踪她,另有企图。”

“如果只是同姓的话,事情还简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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