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出事了。
她和小桃几乎将整个梨院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赵嬷嬷。
“姑娘,你说会不会是她们?”
楚熙和小桃两眼相对,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肯定。
楚父一向是不爱搭理家事,胡姨娘精力不济,家里的管家权便一直被钱姨娘把控着。
她们在楚熙未出阁钱便对她们的月奉管理得极为严格,甚至在一些时候还会克扣。
能够明目张胆在镇国公府做出这样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楚三,你给我出来。”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楚钰带着丫鬟悠闲地从房中出来。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朵花,插在头上问身边的丫鬟好看吗,将楚熙忽略了个彻底。
楚熙忍了又忍,最后温柔地问道:“妹妹,你可看见了赵嬷嬷?”
“赵嬷嬷?她不是你房里的人吗?你来找我干什么呢?”
“不要给我装蒜,她到底在哪你自己心里有数。”一向以柔柔弱弱面目示人的楚熙一下撕开了伪装,露出了冰冷的一面。
楚熙这幅面孔就连经常和她撕的楚钰都很少见,这乍一照面,真将楚钰吓到了。
“她到底在哪?”楚熙每向楚钰靠近一步,她的眼神就冷了几分。
别看楚钰嚣张霸道,但她的嚣张霸道只有在她母亲在的时候才敢表现出来。
母亲不在的时候,她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别人稍微一凶起来,她立马就怂了下去,只会躲在别人身后。
楚钰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她随便抓了一个丫鬟躲在她身后,“你、你别过来,我说,她的确在我这里。”
楚熙停下了脚步,她对身后的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心领神会,悄悄退了下去。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楚熙有些不明白她们肚子里在鼓弄什么坏墨水。
仿佛抓住了什么,楚钰一下有了底气。
“娘亲和我说,只要你乖乖听我们的话我们就会放了赵嬷嬷。”
“就这样?妹妹不是知道,我一向很听话的。”
此时的楚熙乖巧一笑,如果不是见识过楚熙刚才的样子,说不定这会儿楚钰也会夸一句乖巧温婉。
从楚熙的笑中楚钰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完美得有些渗人。
楚钰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楚父和辰王下棋,他下得非常憋屈,明明知道自己快输了,可辰王一点也不急着收网,反而悠哉悠哉地陪他多下了好几步。
是那种濒临死亡却死不了的憋屈感。
明明胜利权一直把握在辰王手上,可他却下得挺无聊的。
提起有趣,他想起了家中喂养的那只自以为收好了爪牙的小猫咪。
“镇国公,听说你家的荷花是京城一绝,不知我今日是否有幸能观赏片刻?”
终于,他的黑子收网了,大片大片的白子尽收罗网。
镇国公在心痛之余诡异地有种放松的感觉。
老天开眼了,他终于肯放过我了。
镇国公又抚了抚苍白色的胡须,一改刚才的郁闷,脸上带着些许得意。
“辰王殿下好品味,我家的荷花正应了那句名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它开放的时候,那叫一个极品。”
“既然这样,烦请镇国公带路了。”
门外的小厮听到这段对话,非一般地从门口跑开,不知是去给谁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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