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
久爱海带着周不易进入海军设下的封锁线内,对眼前已经空无一人的小巷指认道:
“昨天夜里,我听到日游和阿朵的呼救后立刻回头,就看见一个贼人裹挟着她俩窜进了这条巷道里。”
“很合理的袭击地点。”
周不易点头,围出这条巷子的墙壁厚实且高大,使得其本就不宽的道路显得更加逼仄狭窄。
在没有路灯的夜晚,除了月上中天之时,很难只靠自然光将这片小巷照亮。
着实是个事先埋伏的好地方。
另一方面这条巷子的纵深很短,不过短短30多米。
以海贼世界的平均身体素质,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在4秒多时间穿过。
穿过巷子,是一個丁字路口。左右两边的道路都通向复杂纵横的暗街,当间是栋高大的民宅,且没有在面向小巷的这一侧开窗。
这让贼人在作案后,可以很轻易地逃脱。
“你当时跟上去之后,看见那个人往哪边跑了吗?”
听闻周不易的询问,久爱海向上指了指,无比悔恨地说道:“那个该死的海贼带着阿朵和日游跳上那栋民宅,我追不上啊!”
周不易瞥了一眼这个捶胸顿足的艺人,纵身跃到半空中,重重地落在房顶的瓦片上。这栋老旧民宅上的瓦片全然无法承受他的重量,当即就崩碎了几块。
周不易看了看漱漱落下的尘土和瓦片,对比了一下另一处被踩踏的痕迹。
“瓦片被踩踏的痕迹很浅,说明起跳时没有用力过猛,落地得很平稳。所以,要么这个海贼对这片地形很熟悉;要么他已经事先来此模拟过几次;要么就是其掌握了月步,能够多段滞空,才能对距离把控得十分精准。”
站起身,顺着海贼的足迹向前眺望,大大小小的房屋错落杂乱,犬牙差互,分割出一条条阡陌纵横的道路,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迷宫。足迹便消失在迷宫中。
周不易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久爱海,一圈圈正气金光荡出,声若洪钟,宝相庄严:“星野久爱海,对于谁会绑架偶像,你心中有没有一个大概的猜想。比如竞争对手,或者曾经对偶像团流露过敌意的人,或者...”
他故意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正气金轮自身后骤然展开:“或者,有人曾经逼着你,要你们骨肉离散。”
声浪滚滚,久爱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用无力的悔恨感掩盖过去,以头抢地、声泪俱下:
“我要是知道,现在,已然带着周先生去一个个地扫除目标了。哪儿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如一只无头苍蝇,任由阿朵和日游在不知何处备受折磨!”
“明明发誓要守护好她们,带着她们站在最璀璨的舞台上。可现在,可现在!我对不起她们啊!”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你的苦楚我理解。”周不易从房檐上落了下来,走到久爱海身边,伸手轻轻将他扶起,“别担心,除了海军以外,我已经拜托了罗格镇的黑街老大也一起搜寻阿朵和日游的踪迹。”
“两方合力,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久爱海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位唤醒了自己梦想的恩人,用力攥住了他伸过来的臂膀直到指节都有些发白,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仿佛有一块石头堵在嗓子眼里。甚至就连叹息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眼泪诉说着无声的悲哀。
“这里可不是流泪的地方,走,我们找斯摩格喝酒去。”
......
夜幕降临,一座陈年破旧的酒吧在街角静静地矗立着,隐约可以从那歪斜磨损的招牌上辨认出哥尔·I·罒杰的字样。
昏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映照出四个男人的背影——年迈的老酒保、双鬓微白的燕尾服艺人、颓然的学者、以及含着胸膛的老烟枪。
酒液溅洒在桌面上,升起一股醉人的气味。三个男人的每个动作都在酒精的影响下,变得笨拙且凌乱。声音已然嘶哑,却依旧在放肆地喧哗:
“斯摩格,你带我们来的都是什么~破~地儿啊?连盏灯都没有。”
“喂,你这个大龄处男说话给我注意点。我这里,可是连那位海贼王都曾经常光顾的传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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