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介把火折子和打火石以及那只小木鸟拿出来,围着它摆了一圈,系统察觉身边有动静,懒散的睁开眼。

“哇!”

眼前是一只小木鸟。

小光球一下亮起来,扑到小木鸟上,爱不释手的捧着看。

它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手中捧着的,不是一只小木鸟,而是一颗充满爱意的心。

它坐起来,稀奇的捧着小木鸟看来看去,一偏头,又看到放在两边的火折子和打火石。

系统很快乐,它有新玩具了。

娄介时间不多,把玩具给它收好,把系统放在肩膀上出了门。

茯苓峰的施工队到了,药堂的一众弟子缩在一起,隔的远远的和那些工人对望,就是不说话。

她拿着单据上前交接,三言两语就核对好了任务,放他们过去对着墙壁敲敲打打,自己站到了那些弟子那边。

“为何要隔的这般远?”娄介好奇询问。

为首的弟子还是那天那个,被其他任何退出来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我们都不擅社交嘛,哈哈哈。”弟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们都在丹房里待久了,很少和别人交流了,所以一遇到不熟悉的人,就有点害怕。”

“本来以为是厉师兄过来监工呢,这次怎么换人啦?”

这个问题问的其实有点冒昧,可提问的人脸上却一派纯真,娄介由此看出,茯苓峰上的这群弟子确实不擅交流。

她没放在心上,一边盯着丹房那里一边解释:“往年师兄亲自来监工,是因为实在没有人手,调不来人,药堂的修缮又不能携带。”

“这次他命我过来帮忙,这样他就不大材小用为这点小事守着了,我也正好清闲,就顺便来讨个差事做。”

她看起来很好相处,声音低柔,语气平顺,气息温和,一副无害的模样。

药堂的弟子们很快就信任了她,他们每个人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凳子上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有好心人分给了娄介一个,娄介就顺势坐下,继续盯着施工队那边。

他们说话的时候很急促,一激动就破音,还结巴,交流的都是药理上的问题,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

他们吵架的样子也很有趣,两个面皮薄的像饺子皮一样的修士,梗着脖子辩论,急得脸红脖子粗,激动起来互相吐口水。

娄介不合时宜想到一个十分形象的比喻:菜鸡互啄。

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也没插手,吵了一会儿,那些人又安静下来,好几个人上下眼皮子打滚儿,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有人索性直接趴到前面人的后背上睡着了。

茯苓峰上的弟子们,为了炼丹通常都是带着满满的辟谷丹和草药进去的,在里面呆上个三五天,再端着练出来的丹药和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来。

炼丹炼的入迷的时候,别说吃饭,连外面白天黑夜都顾不上,直到几天下来精疲力尽了,又跑出来找个地方随便一趴。

有不少弟子都有过在药田边上睡觉的经历,每当这时,早起浇草药的小药童们便会给他们拖到路上,免得睡在药田里整坏了药材。

此刻,就是刚被迫中断炼丹被强制唤醒休息时间的药堂弟子们犯困的时候。

娄介见他们太困了,便不再缠着他们说话,转头专心致志的盯着施工。

肩膀忽然靠上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她低头看了看,是药堂里的一个年岁尚小的女弟子。

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一路滑下来,抵在娄介的膝头,娄介垂眸,摸了摸那颗脑袋。

手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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