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不走吗?”

沉默良久,王之渊忍不住开口,无奈的说道。

“我说过要给公子当侍卫,而且公子看不出来吗,我之前是个乞丐,也无处可去。”

许流蝉双手一摊,大大咧咧的说道。

“第一次见说自己是个乞丐说得这么轻松的!我都说过了我不需要侍卫,到时候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而且就我家那两间破房子,多你一个都住不下。”

王之渊抚了抚额头,有些头疼。

“现在不需要,等公子换了大宅子就需要了,而且我又忠心又有实力,外面哪里找得到。”

许流蝉拍了拍胸脯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换大房子?”

王之渊不解,难道许流蝉也能读心?

“公子天纵奇才,实力高绝,这些都是早晚的事,而且公子救过我的命,我这条命以后就是公子的了。”

许流蝉很笃定,然后又极为真诚的说道。

“你…好吧…既然你没住处,就先跟我走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王之渊只好先答应下来。

而且许流蝉的一番话,确实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两人不再多说,快速往人群外跑去。

身后,那些发现自己亲人朋友一直没下山的百姓,顿时哭的撕心裂肺。

不过这就不关王之渊什么事了,他也尽力了。

……

两人跑了一段路,王之渊嫌许流蝉太慢,于是点化了两匹木马,载着他们往城内跑去。

这两匹木马除了是木头的,其他地方和真马没什么区别,看得许流蝉啧啧称奇。

马儿狂奔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来到了城外。

为了避免麻烦,王之渊两人只好下马,走路进城。

王之渊的家住在城北,那里是有名的贫民区,底层民众汇聚之地。

里面充斥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帮派,和小偷、妓女、乞丐、盗贼、罪犯,等等人物。

也是著名的三不管地带。

一般人走进这里,不是会被偷就是会被抢被骗,甚至生命都有危险。

不过王之渊和许流蝉这一身破烂的衣服,倒是和这里毫不违和,而且两人也都是常年混迹在这里的老油条,所以很多人都认识,并没有找麻烦。

“王公子,没想到你也住这里,之前居然没碰到过你!”

许流蝉看着不时和周围人打招呼的王之渊,惊奇不以。

“城北这么大,没碰到过也正常。”

王之渊不以为然的说道。

住在城北的,有些是偷鸡摸狗、为非作歹的坏人,也有些是生活困难,老实巴交的普通人。

他虽然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长大,但母亲一直管的很严,所以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

同时他也对这里有一份独特的感情。

有道是穷生奸计,富长良心,若不是没办法,谁又想当个没良心的人呢!

“到了!”

王之渊在一间破院前停下,回想起昨晚的经历,情不自禁湿了眼眶。

差一点,他就再也见不到家人了。

“吱呀!”

王之渊推开门。

“扑通!”

一桶水从门上砸下,淋了王之渊一身。

“噢噢噢!大哥又中计了,大哥大笨蛋!什么?二哥?。”

一个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站着院子里,开心的拍着手掌,欢呼雀跃,突然,她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居然不是大哥。

王之渊回过头,满脸黑线的看了眼幸灾乐祸的许流蝉,欲哭无泪。

呜呜呜!这个家不回也罢!

许流蝉在后面憋着笑,脸色涨红。

“王依依,你是不是又捉弄别人了?给我滚过来!”

屋内,传来一声怒吼,一个中年妇女拿着擀面杖,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

“啊!”

王依依见状,怪叫一声,一溜从院子里的狗洞钻了出去,在外面探头探脑。

看这副样子,轻车熟路,想来也是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

“之渊!还愿回来啦?你哥打酱油去了,换身衣服吧,正好吃饭。”

“等下打轻点!”

中年妇女看着门口浑身湿漉漉的王之渊,愣了一下,招了招手,末了,又加了一句。

“娘,加双筷子,这是我朋友!”

王之渊笑了笑,往旁边挪了一步,露出身后的许流蝉。

“姨母好!”

许流蝉连忙问候道。

“噢!之渊的朋友啊!你好你好,快请进快请进,之渊给客人倒水,你们聊,我去加个菜。”

王母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热情,急忙招呼许流蝉进来,随后吩咐王之渊好好招待,自己快速跑回厨房做饭去了。

“你妈走了,快过来吧!我今天心情好,不打你屁股。”

给许流蝉倒了杯水,两人在院内的桌子前坐好,王之渊对着狗洞喊道。

“我不过来,二哥你每次都骗我!”

王依依鼻子一耸,偷偷做着鬼脸。

“笃!”

“过来!”

王之渊见状,拿出“雷音木鱼”,敲了一下。

王依依顿时眼睛迷离,乖乖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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