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莲笙见秦放回头,便连忙走过去。
秦放看着她在风雪中小跑过来的样子,竟不觉狼狈,不过她的鼻头和脸颊都有些冻得红肿,连忙撑开了伞。
徐莲笙发现今晚的他多少有些不同。
他不再穿红黑相间或灰蓝交杂的格子衬衣,也剃去了胡须,头发也不乱了,眼神格外清楚。
平时他会弯着背,看上去像是个小老头,但是今天格外挺拔,180的个高便显得非常有说服力了。
他换上了深墨色的翻毛大衣,内搭姜黄色喀什米尔针织衫,法兰绒长裤上印着爱马仕LOGO的皮带赫然可见。
“学长你……”她有些认不出他来,说道:“你怎么在这?”
“哦,会见几个老朋友。”秦放见她穿的风衣有些单薄,便把她拉到了屋内。
“吃过饭了吗?”秦放问她。
“还没。”她为难地答。
“那你跟我上来吧,随便吃点。”说完便领着她进了电梯。
徐莲笙见包间内的餐具已被收走,桌上的菜肴杯盘狼藉,而窗户正对着刚才自己走过的路,不免有些尴尬。
“你想吃什么?松茸饭可以?”他关切地问。
“都行。”她小心地答。
“你怎么会来这儿?今天不是工作日吗?”秦放的问题问到了她的心坎,她便一五一十地说了经过。
“呵呵,向辰这厮,本事不大,坏水挺多。”他轻蔑地发出冷笑,“他以后要是还欺负你,你就跟我说。”
徐莲笙听到了一些温暖,但满是疑云:“可是,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我们公司会是这样?”
“哪样?”
“向辰不是只是客服部的总管吗?为什么他会有能力把张开气走?而且我记得开发部不是你管的吗?”
“这你就别管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您的菜上齐了,请慢用。”服务员的声音真是沪风软语,徐莲笙觉得自己这个客服好像确实也当得不怎么样了。
她闻着松茸饭和芝士蟹腿弥散的香气,鱼羹闪着清亮的光,便慢慢地小口品尝起来,这是她在沪城四年多以来尝过的最好吃的美食。
饭后,秦放让她在路边等候,不久便开着保时捷卡宴到她跟前。
他看到她的手又冻得通红,又问:“你家还有别的冬衣吗?我看今年特别冷,你这件应该不够穿。”
“有是有,但好像也没这件厚……”
“行,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几件。你住哪?我送你过去。”秦放的语气特别果断。
本应该感激的,但是她还是难为地开了口:“学长我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这个行业?我也做不好客服。”
秦放看她眼神望向窗外的侧脸,倔强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他。
“你不喜欢的话也不用勉强,但现在就业情况并不好,你可以先工作,之后再说。”
她知道再说什么的话就是驳人好意了。
秦放的车开进旧小区的时候,差点进不去,为了防止车辆刮蹭,他便步行着送她到了居民楼下。
他打伞的高度正好能够遮挡那些不必要的风雪,而她的身高也正好可以和他并排前行而无需仰望。
月夜下的脚步按在雪泥地上,摩擦出了嘶嘶声,在马路碎片结冰处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音。
俩人并不说话,认真地走路,很快就到了居民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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