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之后,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我自己情绪的变化,要说李泽给我讲了那些,我觉得我就看开了,他们获得那么多是他们本身就优秀,本来就该得到的,心里没有那么烦躁了,但还是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而周浔就总能告诉我,这件事是怎样的性质,他永远不说我该认清什么之后就放弃什么,他告诉我怎么解决,怎么把没有用的情绪转化成动力,其实我自己也没发现,周浔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潜意识,他知道我其实是不服气的,所以他告诉我第二种幸福的定义。
聊完天回去后,我显然没有前几天那么松散了,以前总觉得那么多卷子,发了老师也不讲,做了也没用,想想那些话,做一点总是有用的吧。
我拿着卷子去问李泽一道物理题的时候,他还问我怎么突然想通了。
我问他什么想通。
他说,“你其实是很厉害的,你自己也知道你自己厉害,所以你无法接受换了环境之后自己就没有那么得心应手了,总觉得心里没有那么爽利,放不下自己的傲气去和基层的同学比较,但更不可能去做一个完全不学习、不在意成绩的人,行为上越矛盾,心里就越是纠结。”
我笑了笑,“李泽,你可真厉害啊,你是喜欢心理学吗?”
他没回答我的调侃,“而且你没发现你现在一点也不扭捏了吗,你刚才干嘛去了。”
我打断话题,“啊,我急着做题呢,快讲。”
高一上期的时候一共是十科,除了计算机不考,其他九科占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去考,星期六下午考完,刚好够放一个小休的,回教室搬书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提了一嘴说想找清北班的同学吃个饭,李泽才说起来,“你消息也不至于是闭塞的状态吧,清北无假期,他们连国庆都没放。”
我啊了一声,明显是很失落的样子,见我这样,他还八卦了好一会。
算了吧,既然这样。
李秀女士之前答应我的是高中让我住校,但为了监视我,还是让我住在了一个阿姨家,阿姨家有一个儿子,名字叫路戎,我记得他,小时候因为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娃娃,拿着烟灰缸把我额头砸出了一个大包。
人家摆明了就是不喜欢我,李秀女士提着大袋小袋的礼品直接登门拜访,我要是路戎我肯定讨厌死我自己了,也怪不得我那时候性格那么不讨喜,李秀说我就是太在意面子,但我真的不敢想每天上了一天课回去看到一个男的对我冷脸相对,算了。所以我主动提出来我上课期间都住在学校,小休住在王阿姨家。
王阿姨人还是很好的,只是路戎确是实打实的讨厌我,我基本上也就一直呆在屋子里看书,不出去惹人烦,显得不自在,不过路戎好像经常不回家,王阿姨看起来也比前几年憔悴得多。
按理说,寄人篱下的我是该过去礼貌地安慰一下,但我本身是一个对亲情比较淡漠的人,我不会安慰人,简单来说,我没有共情能力,我理解不了为什么一个人会因为另外一个人而难过,我只能想清楚我讨厌一个人是怎么样的。
本意是想约周浔吃顿饭,让他给我多透露一点清北的独家秘诀,但是没想到他连假期都没有,“哎,命苦啊。“
“说谁呢?”好熟悉的声音。
周一早读刚下课,无聊且疲惫的我滩在书桌上闭着眼睛接受太阳的洗礼,不对,是毒打。
然后我就听见了天籁一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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