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着深宫,舒别意和婢女春莲悄悄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她们悄悄燃起纸钱,火苗在黑暗中跳跃着,可却不能把舒别意的悲伤与愧疚吞噬。

春莲在一旁默默地陪着,警惕的向四周张望,毕竟在深宫中烧纸钱是大忌,何况还是给逆王明沉烧纸钱。

燃烧的纸钱升起一缕缕黑烟,红色的火光照应出舒别意眼角的泪,黑烟呛人,味道也异常难闻,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娘娘,我来吧,您还怀着身孕呢,别熏着小皇子。”

“春莲,还是我自己来吧,终归是我对不住他,总得亲手给他烧点纸钱。”

“娘娘,那我和您一起快点烧完,省得被别人发现传到皇上耳朵里。”

“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也想像杀明沉一样杀了我吗!”

“你当朕不敢吗?”熟悉而又愤怒的男声传来。

“参加皇上!”春莲连忙下跪。

舒别意见来人,不慌不忙的行了个礼。

“舒别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宫中给逆王烧纸钱。”

“皇上,你一口一个逆王,他可是你的亲弟弟。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何要如此绝情。”

“亲弟弟?他有把朕当哥哥吗?他不仅想抢朕的皇位,还与你珠胎暗结,他死了,你还给他烧纸钱,真是情义深重啊,不过他的死可是和你脱不开关系,地底下的他不知道愿不愿意收你的纸钱。”

“你承诺过会留他一条命,不会赶尽杀绝。况且我与他清清白白,这孩子是你的啊。太医来看时,您也在场啊。”

“你还想骗我,李太医已经承认了你买通了他,这孩子现在分明已经有三个月了。三个月前,你还在和他缠绵悱恻吧。”

“明涣,你……。”说着,舒别意就晕了过去。

舒别意再醒来已经是在华清宫了,她刚想坐起来,肚子上的疼痛让她无法起身。在一旁休息的春莲立马上前,“娘娘,您终于醒了。”

“我的肚子,孩子是没了吗?”

“娘娘。”春莲没有明说,但脸上的眼泪却告诉舒别意孩子没了。

“皇上呢?”

“皇上一直没来。”

“你去通知皇上,就说我已经醒了。”

舒别意等了很久,还是没见春莲回来,挣扎着起身,走到门口,却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滚开。”舒别意刚刚小产,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起不到任何作用。

“皇后娘娘,您不好好休息,这是要去哪里啊?”

“文宣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囚禁我。”

“皇后娘娘,这是陛下的意思。噢,忘了说,您现在已经不是皇后娘娘了。再悄悄告诉您,西北传来消息,您父兄通敌叛国,被我父亲找到了证据,皇上下旨就地正法。”

“你,文宣语,你给我滚开,我要见他。”

“娘娘,事到如今,您还不明白,皇上根本不愿见你,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

舒别意想到李太医是文宣语介绍的,“是你陷害我。”

文宣语靠近舒别意,在她耳边说,“娘娘,无论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皇上都不会要的。您不想想,娘娘您速来身体康健,年少时还习武,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流产。这每天一碗碗的安胎药……”

舒别意从袖子中拿出小刀架在文语宣脖子上,“想活命就别挣扎,带我去见他。”

侍卫见状立刻拔刀,“全部退下”,文语宣大声呵斥侍卫。

太和殿门口,舒别意并没有如文宣语所愿放过她,“文宣语,我父兄怎么会通敌叛国,你父亲和你都从中出了不少力吧。”舒别意手上的刀使了使劲,文宣语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舒别意,你放过我吧,都是皇上,都是皇上,呃……”一支箭迅速射过来,直中文宣语的心脏,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射箭的人,闭了眼睛,倒在地上。

舒别意愣了一下,居然是明涣,开口嘲讽到,“皇上,好箭法,只是比起这剑法,皇上卸磨杀驴的本事才更令臣妾叹服。文宣语如此,我父兄也是如此。我也一样,皇上准备让我怎么死?”

“别着急,在你死之前,让你见一个人。”明涣拍拍手,一个带着手链脚链的人被侍卫拖出来,是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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