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郑义敲完门,从里面传来慵懒的询问声。

“我。”

郑义压低喉咙,模仿圆头圆脸的声音应了一声。

“终于回来了,老五正找你们呢……”

半边大门从里面拉开,一道瘦弱的身影方一出现,口中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郑义拽了出来。

“谁!”

那人刚惊叫出声,便被郑义扣住喉咙,一把匕首抵在额头上。

“老六,怎么回事,大惊小怪做甚?”

“救我……”

被唤做老六的瘦弱男子话还没说完,两脚一软,瘫倒在郑义脚边。

郑义拔出男子额头上的匕首,疾跑两步,一脚踹开另外一边大门。

“你是何人?老六怎么了?”房间内,留着八字胡须的男人猛然从中央处的长椅上弹起,惊疑盯着郑义。

郑义先看一眼八字胡须男人,随即环顾房间,左边放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架着各种兵器。

见到兵器架的瞬间,郑义不假思索,拔腿便跑。

见到郑义冲兵器架跑去,八字胡须男人也反应过来,刚一抬腿,只见厅内的桌子正朝自己脚下扫来。

“小贼卑鄙!”

八字胡须男人正踹开郑义踢来的桌子,郑义已取到兵器架上的大刀。

“慢着,你是何人?”男人提起桌子架在自己面前,沉声问道。

“将那老翁的荷包拿出来。”郑义刀指男人,厉声道。

“原来是为那老翁而来,荷包确实是我拿,但我回来时,荷包已不见了。”男人警惕地盯着郑义说道。

“胡扯。”

郑义怒斥一声,双手抬起,朝男子头上砍出势大力沉的一刀。

“你……”

男人惊恐之下举起桌子格挡,砰的一声,桌子从中间裂开,分成两半。

大刀去势未减,转瞬已到男人头上。

“大侠饶命!”

男人惊叫中,郑义刀身一斜,将男人一只胳膊卸下。

男人惊恐,捂住断臂,口中不断求饶。

“我没什么耐心。”郑义将刀架在男人另一条胳膊上方,冷冷道。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方才说的全是实话。客堂内,我确实拿了老翁荷包,只是不知为甚,回到来,发现荷包已不见了。”

“我也跟老六说过,大侠不信可问老六。此时正是在等大哥他们回来说清楚。”

郑义侧过身,指了指门外,“你让我问他?”

男人扭头,顺着郑义手指看到外面的尸体,瞬间脸色苍白,哆嗦着嘴唇跪在地上。

“饶命,饶命啊,大侠。”

“荷包呢?”

“大侠,我是真没有……”

郑义抬手一刀,男人头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将男人身体搜寻一番后,郑义皱着眉头走出院子。

男人身上空空如也,没有荷包。

方才男人在此般情况下,依然坚称自己没有荷包,郑义已是信了数分。

但这绝不是郑义手下留情的理由。

邱铭真曾经说过,行走江湖,小偷是最棘手的,让郑义轻易不要招惹,否则后患无穷。

因为一般的小偷基本都是团伙作案,很难摸清团伙人数,往往抓住一个小偷,会引来无数小偷的报复。

而且小偷的武功难以捉摸,但可以肯定,当中必定有武功高强者镇场。

另外,团伙型的小偷一般与衙役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鉴于这些,邱铭真一直跟郑义说,不要轻易招惹小偷。

这些话,郑义一直记着。

只是记着归记着,郑义还是选择动手。

唯有快刀斩乱麻,将风险降低。

郑义猜测,客堂内的高个子当是这些小偷中的镇场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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