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珝定睛去看了看瑾瑜手中泛着星辰光点的轻剑,又看了看娇俏可爱的瑾瑜,微微点头,“这柄剑很美,与瑾瑜很般配,它是独属于你的佩剑,只要是你喜欢的名字,叫什么都可以。”

得了白珝的肯定,瑾瑜也不再纠结,开心的将佩剑收好挂在身上,“那就叫它羽裳了,太好了,我也有自己的佩剑了!”

三人打点好行装之后一同去了大门前厅等沈若容,沈若容看到瑾瑜的佩剑后也是一番的艳羡,笑着夸赞道,“瑾瑜妹妹来的这几日匆忙,我也一直没得机会去结交认识,此番见了,原来是位玲珑剔透的侠女啊。”

沈若容来之前,顔光已经同瑾瑜说过她是什么人,所以瑾瑜也不见外,笑嘻嘻的打招呼,“容姐姐果然是个大美人呢,我叫瑾瑜,既然容姐姐是顔光他们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瑾瑜的朋友啦,我这次来逸剑山庄是偷跑来的,就是为了想提前看看我同顔光哥哥约的佩剑什么样子。”

“佩剑?”

“是啊。”,刚得了佩剑的瑾瑜一有空就跟人显摆,沈若容这么一问,正合了她的意,喜滋滋的将羽裳拿给她看。

如此完美的佩剑让沈若容也是一阵的为之惊叹,“这把佩剑,是出自逸剑山庄?”

“没错,是之前跟着大师兄来的时候,我借着机会在这里订下的。”

听瑾瑜提起来,顔光恍然想起来,瑾瑜上次押给他的青金石镯子,还在庄上没有还给她,于是赶忙叫霜霜把镯子拿来,霜霜办事的确从没出过纰漏,很快就将那镯子取了过来,青金石镯子就这么由锦缎层层包好安置于一只首饰盒子,顔光将它还给瑾瑜。

“瑾瑜,这是你抵押给我的镯子,现在完璧归赵了。”

瑾瑜开心的接了过去,将镯子直接又戴回手腕上,将盒子还给了霜霜,又从腰间挂着的小腰包中取出满满一袋的金银放在霜霜手上,霜霜接过钱袋后看了看顔光,顔光示意她收下,对瑾瑜笑道,“钱货两讫?”

瑾瑜也跟着笑道,“钱货两讫。”

沈若容在一旁看着,想了想后去问顔光,“顔光,我可否,也在你这里约一把佩剑?”

此言一出,当场几人皆是一愣,沈若容虽然被看得有些无所适从,但还是抿唇浅笑,开口说道,“一直以来,都只是随手兵刃,还没有过特意打造的佩剑,看瑾瑜妹妹的佩剑,着实羡慕得很。”

顔光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既然逸剑山庄以逐剑闻名,有人来求取佩剑,自然没有回绝的道理。

“沈小姐这是哪里话,同我山庄约一把佩剑的事,这有何不可。”

沈若容面上挂着喜悦的笑,“那便麻烦顔光了,”,说着,她想了想,从绾着的长发中取下一支簪子递给顔光,“这支簪子就先做定金吧,待此行回来,我好回家去取钱来。”

顔光接过簪子,笑的有些僵硬,转身将它递给身后站着的霜霜,“拿回去收好了,这便开始准备材料吧,都是女子用的佩剑,交代师傅用心些。”

霜霜双手拿着簪子,眼神在沈若容和瑾瑜之间转了几圈,点头称是,继而开口问顔光,“公子,您这次出门,要多久,是否需要备马?”

顔光本想着这次去清风剑宗,毕竟有两个姑娘家跟着,不似往常可以随便安排,想着让霜霜去备好行脚的,但还是去询问了滕风和白珝的意见,可这么一问还是让他后悔自己怎么就如此的心细如发。

滕风挑眉看了看顔光,开口调侃,“这是要去拜访名门剑宗,难不成你还想红尘作伴,浪迹天涯?”

“也是,你这皮糙肉厚的,我就多余问你!”

滕风哈哈一笑,拽着白珝就先行走了,一边走一边同白珝开玩笑,“这一趟白送那臭小子两单好生意啊,你要不要也跟着蹭一把趁手的刀剑?”

说起白珝是否需要特意身带兵刃,滕风是再了解不过,白珝动手从来都是有什么用什么,何来傍身武器这一说,但看着瑾瑜前脚,沈若容后脚,一个接一个的来请铸剑,他就忍不住想调侃一把,不止是佩剑,就连瑾瑜称呼沈若容大美人,他倒是也想知道这是顔光说的,还是瑾瑜随口编排的,但看那沈若容当真是开心得很。

听滕风这么问,白珝也知道他只是无意一说而已,但提起趁手的刀剑,他到是真的有一把小刀随身带着,困在崖底时,顔光送予他的流光,不论形貌还是质地,都是上上品,还有比它更趁手的吗?

几人离开逸剑山庄后就径直去了清风剑宗,就如滕风所说,又不是游山玩水,没必要瞎耽误功夫,但考虑到同行的沈若容和瑾瑜,他们还是没有把行程安排太紧,见到小庄小镇的就歇歇脚。

许是同样北上,他们于一处小客栈竟然遇到了要去无极门的江湖人,就如同滕风上次所见,还是那般,有独行的,有三三两两结伴的,既然是去无极门,就免不了会听到赤鳞刀这个名字,对于赤鳞刀,沈若容和瑾瑜两人神色各异,看她们的样子似是知道这把刀,但具体的来历与去向,却又了解不深。

耳中听着邻桌江湖人谈论赤鳞刀,顔光三人都默契的沉默不语,全当没听见。

“不知这次无极门之行,究竟能不能见到赤鳞刀。”

“不好说啊,毕竟现在年轻一辈都没什么人见过这把刀,只听有些资历的老人将这把刀传的神乎其神。”

“就是,这刀什么样咱们都没见过啊,说是唯有可执拿之人方能驾驭,但这可执拿之人到底什么意思。”

“咱们也别乱猜了,依我看,所谓的可执拿之人就是个幌子,要真是如此,怎么会丢呢。”

“没错,左门主不是说了吗,只是得了消息,那偷刀贼的踪迹浮出水面了,要真是这样,那小贼也真是惹火上身。”

“什么叫小贼,你想啊,有能耐把赤鳞刀偷走,那不就是正好应了那句可执拿之人吗?”

顔光几人听着客栈中人的纷纷议论,都各自安静听着,而沈若容和瑾瑜所知不多,只觉得一把刀而已,怎么会掀起这么大风浪,瑾瑜年纪小,耐不住想问,却被滕风眼疾手快的按住,示意她噤声,不要管,却不成想此时竟有个红光满面的老头跳出来插嘴,听他说话好似喝醉了在胡说,但却无人发现他其实眼神清明如许。

只听他笑道,“谁啊,挺厉害,居然能被这么多人追着打,我也去把他的刀给偷走一回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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