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珝翻身跃起,于阁楼间梁柱几个借力后便轻盈的在顔光身边不远处站定,笑道,“怎么就是倒打一耙?少庄主不一向都是这么的多愁善感吗?”
顔光挑眉看了看他,听出他这是又在拿崖底时的破事笑他,那是两人说起了十年前的旧事后自己的确是一时心酸红了眼眶,不服的开口呛他,“都光明正大偷听了,还躲那么远做什么?本少庄主是瘟疫还是会吃了你?”
难怪总是听到顔光与滕风拌嘴了,还真是一句不让,这光明正大的偷听,不正是白天滕风信口胡诌的吗,但是听顔光说他躲的远,又让白珝免不了的顿了顿,他身上这诡异莫明的毒也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只要他与顔光有接触,那恼人又无以言说的梦魇就随时都会冒出来,扰乱他素来都镇定自若的心绪。
白珝犹豫了片刻,为防被察觉,便走了过去,在顔光身边就近坐下。
顔光只当他是本性就不喜与人亲近,也就没再说什么,“我这是睡不着在这里愁云惨淡一番,你呢?怎么也往外面瞎溜达?”
白珝看着顔光,斟酌了一番才开口,“白天在药材库里一无所获,本以为锐锋阁后院的温泉会有些用处,但也无甚收获,一时心烦就出来透口气。”
顔光略微一惊,“这毒究竟是什么?居然没有对策?”
白珝微微摇头,“也不是没有对策,只是现下没有空余时间去寻医者。”
“少来这套,看滕风也跟着上心,想来你们应该对这毒很是谨慎,是不是和要去清风剑宗一事有关?”
白珝微微一怔,顺着顔光的话头找了个理由,“对,虽然清风剑宗一事是沈云飞牵的头,但沈若容和瑾瑜的卷入,这一去摸不清是好是坏,我这毒时不时就会有影响,还是及时抹掉的好。”
顔光抿唇想了想,“沈小姐此人,虽然接触不深,但好像也没什么恶意,按照她的说法,沈云飞作为她的母亲,反而更像是一位掌控者,但瑾瑜是真的没有坏心思,很纯粹的一个小姑娘,说不定这次清风剑宗之行,她反而是个助力。”
这话让白珝听了反而亦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看了看顔光,不禁很想问一句,是不是在他看来这世上就没坏人,就算沈若容真的困于囹圄,就算瑾瑜天真无害,这并不代表她们身边的人也都是这般,其实遑论是她们,就连自己这一身血债满手杀戮的人,好像在他眼里也是那般的珍而重之。
想到这里,相较于顔光对自己的看重,白珝反而更有些忧心自己的态度,不知是否关系到那毒株的影响而产生的梦魇,白珝总觉得自己对于顔光的态度会不会早已超越了最初他所谓的从旁协助,似乎自己沉默许久的内心总是会不由得被他牵动。
白珝仅是这么想了想就觉得自己神志有些模糊,难懂那可恶的梦魇又要冒出来?!白珝有些慌了神一般默默捻了捻指尖,转而去问其他。
“你不是陪着瑾瑜去看她的佩剑了吗,怎么好端端的要跑到楼顶吹风喝酒。”
顔光转头去看白珝,有些讶异的拿起放在一旁的小酒壶,问道,“你居然连这个都看到了?”
白珝轻笑,“闻到一些酒味。”
“鼻子还挺灵,”,顔光拿起小酒壶,拍开封泥,“我这不是在吹风,我这是在和逝去之人谈心。”,说完之后就豪爽的拿起酒壶闷了一口,不出意料的被呛的直咳嗽。
白珝剑眉一挑,觑了他一眼,“这只是青梅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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