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庄主离世,那时候二公子还太小,庄上能管事的只有夫人和尚还年轻的大公子,老庄主去了之后,夫人就搬去后山一心只有修佛了,大公子整日在外忙碌也很少回庄上,年纪轻轻居然也这么匆匆的去了,更别提婚配留后,”,说着就又看了看一旁的沈若容,“沈小姐这样的气质姿容,能在庄上留这么久,想是同二公子关系匪浅啊。”
刘妈这话说得是再明白不过,沈若容虽然暗喜但面上也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只得及时打断了刘妈的话,“您言重了,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刘妈也醒过神来,毕竟是主子的事,哪有她这么多话的,于是也就干笑了两声,“看我老婆子又胡说,年纪大了,人糊涂,沈小姐别在意才是。”
闲谈中,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陆续做好。
丫鬟来通报传膳的时候,顔光并不在他的主院里,就连白珝住的锐锋阁也只有滕风一个人闲极无聊的昏昏欲睡,听丫鬟说沈若容做了一桌子菜要给他们洗尘,心中惊奇不已,三两步就奔去了顔光住的院子,果然看到前庭花园的石桌上摆满了一道道的荤素热菜,凉菜点心,有酒有茶。
滕风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拿起两只酒壶闻了闻,有同山有花雕,不禁笑道,“这沈若容居然这么下功夫,这是盯着那臭小子不放了啊。”
热菜放凉了就不好吃了,滕风转身就出了院子,直奔藏剑阁。
既然左无极和霍桑的动向明显是冲着白珝来的,而借口既然是赤鳞刀,那这把刀就是个极其危险的火种,不能让逸剑山庄引火烧身,必须先确定颜非是否把它放进了藏剑阁,如果颜非将它收纳妥当,那就继续让它销声匿迹,毕竟江湖上还没人敢明火执仗的闯来逸剑山庄。
或许知道这把刀太容易招来麻烦,亦或者颜非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并没有同顔光提起过这把赤鳞刀,只交代他,若非万一,不要进藏剑阁的暗室。
所以当白珝问顔光,逸剑山庄是否收藏有刀的时候,他还有些想不明白,虽然逸剑山庄以铸剑技艺闻名,但各种刀兵的生意都可以接,只要你需要铁器,逸剑山庄都不在话下,但若是论到能被收藏于此的,就仅仅是历来出炉的各式名剑了,哪来藏刀一说。
但毕竟是白珝问的,顔光明白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就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于是便领着白珝一起前往了藏剑阁,藏剑阁虽然不大,但刚一踏入便令人惊异不止,一柄柄名剑整齐被安置于落兵台上,有的闪着寒芒,有的温润如玉,位列于最里面的是两对轻重剑,一对是颜寒台所用的佩剑,轻剑——银光流云,重剑——虎啸崩山,另一对就是颜非所用的佩剑,轻剑——雪翼冰裂,重剑——狂澜蚀玉。
略微环顾了一圈后,白珝径直走向了颜非所用的那一双佩剑,驻足站定后,蹙眉看着两把剑沉默不语。
顔光也跟着走了过去,对着双剑看了看后,伸手轻抚那把雪翼冰裂,不禁叹气,“大哥并不像我一样喜欢偷懒,这两把剑他总是时时都带着的,轻剑悬挂腰间,重剑负于身后,唯有陪我练剑的时候才会仅用轻剑来试我功夫。”
白珝看了看身旁的顔光后,又转回去继续望着那一双剑,轻轻开口,“我知道,从我第一次见到颜非开始,只有他在密室练功的时候会将双剑取下来,所以这一双佩剑,无论多久再见,我也能清楚记得它的样子。”
听了白珝的话,顔光顿时又开始为他难过,怕是大哥对他的影响,这辈子都抹不掉了。
顔光破天荒的这么安静,引得白珝又去看他,听他方才说自己偷懒只喜欢从轻剑,想着也的确只见过他用这把墨溪长生,从未见过重剑,于是挑眉看着他开口道,“既然你爹和你大哥都有双剑,那你的重剑去哪了?”
忽然被白珝这么一问,顔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无声的指了指安放于颜非双剑旁的一把重剑,白珝看了看那把重剑,剑身同样墨色,五尺三寸的宽刃重剑端的是雄浑霸气,比寻常重剑长出许多的剑柄上金纹暗拓,剑身朴实无华却泛着丝丝珍贵矿石独有的耀眼光彩。
白珝看了看那不世出的重剑,又看了看眼睛四处乱瞟的顔光,无声的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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