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床上的被褥不翼而飞,其他的鞋子也自己溜到余晚汀的房间去了。
延溪鸢:???谁这么好心?我不喜欢粉色,谢谢。
说起粉色,他又想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片段。
他六岁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给他送了粉色的布条,上头似乎写着字,歪歪扭扭的,但不难看出写字人的用心。
可是他当时在做功课,懒得看,布条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丢弃了。
之后他才知道,上面写的是小孩玩笑一般的结婚邀请。
那小女孩非常认真地向自家家长说明了这件事,那家长没当真,但那女孩吵着闹着要来延家找她的夫君,事情闹了半天最终被当成一个乌龙。
延溪鸢还记着那女孩在宅子门口撕心裂肺地喊:“你都默认了,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
天哪,全村的人都围过来了。
罗伊拿了一碟榨菜,在延溪鸢身边坐下,幸灾乐祸道:“哟,你今儿个晚上还暖床呢?”
“这句话,你今天说好几遍了……”
延溪鸢无奈地吧唧嘴,嘴巴被填的满满的,脸蛋鼓着,可爱得很。
好吧,这里没人欣赏。
“再过一个时辰,你就该侍寝了。”
“你怎么能说这个词呢?那可是皇帝才能说的。”
“在我们这里,老大就是皇帝。以老大的身手和性格,天王老子来了都奈何不了他。”
罗伊自豪的挺了挺胸膛,随后夹了块萝卜,“今天厨师烧得不错,闹钟哥哥我满意了,哼哼。”
“厨师比你大吧?”
这人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呀,他师傅究竟是如何教的,教出这么个顽皮胆大的。
什么都敢说,堵不住他的嘴。
迟早有一天他会因为他的嘴后悔。
罗伊用筷子碰了碰延溪鸢的碗,延溪鸢莫名其妙抬头,“又要干什么?”
“都没人愿意跟我讲话,你这个新来的,还被我奴役,竟然跟我关系比较近。”
罗伊挠挠自己的头皮,“真是世事难料啊!”
我也不是很高兴和你成为朋友呢,咱俩第一次遇见可不愉快。
延溪鸢默默翻了个白眼。
“哥,我们对面那座是不是在偷看我们?”
他们怎么眼神还怪怪的?
不会是他不小心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者是不知何时成为了被怀疑的对象?
怎么他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物还有人监视他了?!
“噢,”罗伊放下筷子,一脸意料之中的样子,“他们在看你。”
“啊?”
难道真的还没有报仇,死期就要到了?
“你别紧张,那是负责杂物的新媳妇儿,那些壮汉带进来的,还年轻着呢,在外头看多了那些话本,就你和老大的关系难免多想。”
“这有什么好想的?我虽然是长得可爱了点,但也不是女的,如果你要说我娇弱,我可要生气,我壮得很。”
“我想笑——噗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这不是事实吗?”
“自恋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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