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呀,这个事情为什么不去问老大?”延溪鸢好整以暇地端详余晚汀的笑颜。

罗伊哽住了,要是我敢,我就问了。

延溪鸢刚想开口,身为对话中主人公的余晚汀笑了一下,“要不是我起晚了,你就不会这么晚死了。”

——回到半个时辰前。

“南门?”

“是。”

“是仇家吗?”

“不是,钱哥已经前去查看了,不过传报的人说……”钱与偷偷瞄余晚汀的侧脸,感受到越来越低的气压,退缩了。

“嗯,说。”

“闹事的是县令的儿子贾云杉,他们不敢忤逆他,他倒是仗着这个狐假虎威起来了,专挑贵的砸。”

“啊?那我那八百年的花瓶——”

余晚汀终于变了脸色。

“……”

钱与低下头,不敢回话,余晚汀突然大笑,“我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让他知道我们老大的厉害!”钱与在空中挥拳,似乎是跃跃欲试。

忽地余晚汀像是想到了什么,“把延溪鸢也给我带上。”

“是。”

???

“你们给我把你们的老大叫过来,在他来之前,我会一直砸,劝你们不要有想报官的念头,就算是报官了也没用,我父亲就是这里最大的官。”贾云杉在手中颠了颠带有青花的瓷碗,嘴里噙着笑,下一秒用劲摔到地上。

瓷碗摔在地上破裂,发出清脆的哀鸣。

“我也算是在帮你们验验货,嗯,看来你们没买到假货。”

钱十三在一旁没什么表情,“贾公子,您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做生意了。”

“你们这么有钱,砸几个也无所谓吧,大不了之后再赔你们了。”

贾云杉往嘴里猛灌一大杯酒,用手撑在桌上不知在想什么。

余晚汀终于到了店里,谁知道即使是用了轻功也花了不少时间。

“听说你找我?”

“是,今日是来瞧瞧咱们县首富究竟是谁,这么大能耐,还能垄断酒馆生意。”

贾云杉起身走向余晚汀,“未曾想来了个美人,你是我们首富养的?如此貌美,怪不得咱们首富愿意一掷千金呢?”

“哼,你和我比一场,赢了赔钱。”

贾云杉快因为余晚汀的微笑五迷三道了,兴冲冲地问道:“那我输了呢?”

“见你祖宗。”

贾云杉色眯眯伸手要摸余晚汀的脸,余晚汀的笑眼温柔缱绻又勾人。

“你刚刚说什么?”贾云杉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臂就被砍下,当即痛苦地捂着手臂的截面倒地扭曲尖叫。

“啊啊啊啊你个兔儿爷也敢伤我?!我看你是上赶着要赴死!”

贾云杉因着失血过多,眼前景象很快模糊,只是嘴上依旧不停歇咒骂。

余晚汀收剑,“和我比试,还轮不着你。”

说完他径直走向延溪鸢,“杀了吧,问县令老爷索要赔款。”

“你!”贾云杉还放不下身份,思考如何威胁才能让对方停手。

钱与手起刀落,利落得很。

“要不是我起晚了,你就不会这么晚死了。”

余晚汀俯在延溪鸢耳边轻轻说:“对吧,阿鸢?”

延溪鸢呆滞,余晚汀心情大好离去。

“不是,兄弟,你和老大有什么秘密啦?”

罗伊不可置信地质问,“老大从来不靠近别人的身体的!”

“……为什么。”

“因为他嫌臭。”

“……”你也知道啊?

“所以为什么老大昨晚没有用晚膳,真的和你呆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的?”

“都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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