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恒摇头叹息:“他是跳槽到了敌对阵营,潘途在我家效劳多年,旧合同中确有忠诚誓言,但后来觉得对他过于苛刻,新合约便未再提及,没想到他会突然背叛。”

陈方浩听得目瞪口呆,如此复杂的阴谋竟然轻描淡写地带过?

“叛徒?”他思索片刻,问道:“他是如何背叛的?泄露魔法秘密?你难道不去魔法法庭控诉他?”

谢开朗认为对方已默认了他的推测:“追随陶恒没有未来,鸿青建材即将崩溃。看在曾经同窗的份上,只要你归还那700万魔晶,我就接纳你,未来财富无穷,如何?”

谢开朗自以为对陈方浩已经够慷慨,期待他立刻答应并感激涕零地归还那笔巨款。

“哎。”陶恒沉重地叹了口气:“兄弟,我满心酸楚,来,陪我喝两杯解忧酒吧。”

其实她是在设法拯救谢开朗,但后者并未察觉到。

陈方浩困惑不已:“你不是来找我二姐的?”

“闭嘴。”他瞥了一眼冯鲜儿,转向陈方浩:“决定了吗?答案是什么?”

陈方浩拍了拍身旁的酒坛:“睁大你的龙睛看看清楚,小爷我品尝的是70年的状元红酒,岂是你那破败的摩尔特利魔酿能比的?”

“70年的状元红酒?”

谢开朗先是惊讶,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吹牛也要有个限度,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容易骗的菜鸟吗?”

他转头看向冯鲜儿:“鲜儿,你相信他吗?”

冯鲜儿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相信。”

嗯?

谢开朗正要嘲笑,突然感到一丝异样。

“你今天怎么了?”他疑惑地看着冯鲜儿:“被附身了?”

冯鲜儿求助地看着谢开朗:“主人,求你了,我们走吧,好吗?”

谢开朗一头雾水,只觉得冯鲜儿行为古怪。

谢开朗原本前来并非专门嘲讽陶恒,只是偶然相遇。现在见陶恒醉态可掬,嘲讽也失去了乐趣,再加上冯鲜儿的诡异行为,让他这个迷信之人感到不安。

“难道真的有什么邪恶力量?”他心中暗自思量。

冯鲜儿几乎要哭出来:“主人,求你了,离开吧。”

谢开朗真的不敢久留,狠狠瞪了陈方浩和陶恒一眼,转身离去。

冯鲜儿离开前向陈方浩投以求救的目光,陈方浩视而不见,当作没看到。

"朋友,你瞧见了吧?”陶恒苦笑,眼神中闪烁着无奈:“如今我落魄至此,连家门口都成了他人嘲笑之地,我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实际上,陈方浩与赵盼巧并没有太多交集,但他依然记得她,因为赵盼巧退学后不久,一封来自她的信竟意外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呵呵。”陈方浩看着陶恒,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他们是特意结伴来羞辱你的,一对三,看来你处境不妙啊。”

据说,赵盼巧因家中遭遇变故,无法继续负担她的学习费用。

陈方浩洒脱地放水后,走出门外,便瞥见前方阴影中,一对男女正缠绵热络。

如今想来,那些不良行为的学弟学妹,果然如同同类相聚一般。

过了许久,衣衫凌乱的两人终于分开,潘途脸上洋溢出满足的笑容。

两人举杯轻碰,一饮而尽。

而此时,陶恒最迫切需要的就是金币。

尽管光线昏暗,但已踏入灵气领域的陈方浩毫不费力,他看透了一切。

可惜,赵盼巧还没能完成高中的学业,就选择了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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