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了吗?”南宫铭半点不慌,坦然的坐在那里,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老成模样,“我将来的成就如果超过父亲大人您,难道不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吗?”的确,这是所有家族共同的追求,家中代有人才出,青出于蓝胜于蓝,雏凤清于老凤声。
“你一大早回家就是为了给你老子找不痛快的?”南宫宸要气疯了,可能他需要冷静一下,怎么能被个毛孩子气得这样失态?他用力的扯开自己才打好的精致领带,大约是因为气得喘不过气来,也许他最近只顾着向前,脚底磨出血泡来了都没意识到吧!也许,自己是该放慢脚步先想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我有那么闲?”南宫铭看着老爸的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嫌弃,“我阿妈说了,所幸您迷途知返,没有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否则您这会儿已经可以穿越回去竞选大内总管一职了!阿妈还说了,就您这外形和才干,改朝换代也不是没可能,就是生不出儿子,要那么大家业做什么,传给谁呀?”
诗雅达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而且是实名威胁,就是个疯子!
“你!”南宫宸怒从心头起,而向胆边生不至于,诗雅达不在,南宫铭毕竟是他亲儿子,自己让自己断子绝孙,那得多变态才下得去手!
“想要练练吗?”南宫铭的眼神轻飘飘的,看了眼窗外说,“阿妈给了我人,霸道外公给了我人,东野舅舅也给了我人,你想要挑战哪一脉呀?”这里各家武学宗师都有,任君选择。
“你!”南宫宸要被儿子气出内伤来了!但是但凡他头脑清醒一点,就应该明白诗雅达对司秦的好,对南宫铭的好,司秦可以和自己离婚,但南宫铭永远是自己的儿子,诗雅达但凡存一点私心,都不可能对南宫铭倾囊相授,那说白了,诗雅达她没有一点对不起自己。
父子俩正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有阿姨站在楼梯的拐弯处微笑喊南宫铭说,“小少爷,太太醒了,正找您呢!”目光触及盛怒中的南宫宸时,阿姨的脸上还是很有些不自在的,要知道早年南宫宸喜怒无常的,虽然并不会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迁怒家里的人,可他那张阴沉沉的脸外加锐利如匕首、寒光乍现的眼睛,真的很难让人淡定。
不过自从少爷娶了少奶奶,倒变了许多,整个人温和了好多,特别是他有时候高兴起来像个孩子,乐起来甚至像个愣头青,半点稳重都没有,就像邻家大男孩那般可亲,这都是少奶奶的功劳。
少奶奶待家里这些人倒非常和气,又能治得住少爷,家里这些做事的,都打从心底敬畏着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少奶奶。
“来了!”南宫铭从椅子上下来前还不忘瞪老爸一眼,大意是:你最好安分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这父不父,子不子的,倒很有一番趣味性。
“阿铭,你回家来了?“司秦靠在床头,高兴的冲儿子伸出双臂,张开怀抱,南宫铭那小子也很会哄妈妈,和刚才针尖对麦芒的应付爸爸完全不同,在这里,他又恢复到一个五岁孩子应有的天真无邪,软萌可爱,一个劲的往妈妈怀里钻,仅仅抱住了妈妈。
司秦被儿子抱得很窝心,轻轻拍了拍儿子得后背问,“吃饭了么?“在乡下地方,蚊虫又多,生活也是诸多不便,其实司秦还是很心疼儿子的,现在谁家孩子不是当皇帝一样小心供着,哪里舍得送出去吃苦。
只是东野先生都能吃、能住的地方,他外甥还金贵得住不得,司秦哪里敢冒着个头,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儿子受罪,心里有苦不敢被人听见,否则指不定被人怎样口诛笔伐呢!
“吃过了呀!”南宫铭眯着眼睛窝在妈妈怀里,安静的,如同他婴孩时一样。
司秦听到刚刚儿子和老公的争吵了,虽说具体谈话内容并没有听仔细,可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看便知,因此司秦才没有下楼去,也是免得丈夫尴尬,像是他连自己儿子都收服不了似的。
“阿铭,你跟爸爸说话要有礼貌,不然爸爸会很没面子的!”司秦轻声劝慰儿子,司秦手底下是没人吗?南宫铭的标配,司秦作为他长辈,比儿子还高一级呢,只是司秦基本没用到那些人,特别是在对待丈夫的事情上,司秦根本不敢动用凌墟的,或者其他的势力,为的就是怕南宫宸多心。
“阿妈说了,一味的忍让会让人觉得我们好欺负,越发蹬鼻子上脸的!”南宫铭直起身子看着妈妈的眼睛,“妈妈,您不能一直惯着爸爸,也得让爸爸知道您得厉害才行!”小伙子好胜心很强嘛。
可能南宫铭的逻辑很简单:你对我好,我自然会感恩,会涌泉相报;可是如果你轻贱我,伤害我,弄不死你我跟你姓!
以前司秦为了自保也是这样为人处世的,可如今她心里太过在乎南宫宸,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往卑微处摆了,事事以南宫宸为先,最多就是在南宫宸跟前耍耍性子,一哭二闹三离婚的。
“你阿妈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司秦心里发虚,还是得找诗雅达本人讨主意,她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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