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夜已经很深了,司秦的手习惯性的去触摸身旁的位置,却又扑了一个空,近来南宫宸总是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他都在忙什么呢?
叹了一口气,司秦不自觉的又将手放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这里是她的另一个孩子。犹记得五年前司秦一直不敢要孩子,因为她知道自己作为南宫宸太太的身份来路不正,冤冤相报实非轻,终有一天自己是要为那不当行径付出代价的,为免孩子受自己所累,她不敢要孩子。
南宫铭是在昔日杨姝颖的陪伴和鼓励之下,司秦才试着去敞开自己的心胸,勇敢的去追逐,去拥有才得来的。而肚子里这个,司秦叹了一口气,也是因为小颖,自己才又去要了这个孩子。
原来每一次自己决定要一个孩子,都不是为南宫宸呀!司秦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南宫宸这些日子在外头都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司秦她一点不在乎吗?未见得吧!就算司秦不承认自己对南宫宸有着自己不知道的深情,可她是个女子,而且是那种一旦陷入一个人的陷阱,眼里就再也没有其他男子的女子。
司秦深爱南宫宸,就算用“爱”这个字不恰当,因为司秦有所图,她图南宫宸的嘘寒问暖,图他对自己的小心翼翼、爱若珍宝,图被他捧在手心的美妙幸福;那至少,司秦她是在乎南宫宸的,她并不希望会失去这个与自己相濡以沫数年的丈夫,况且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都这么晚了,南宫宸去哪里了呢?司秦想知道的话,非常简单,凌墟的情报网她可以随便用,令还有诗雅达的关系网,她都可以随意启动。可是她不想那样做,可能她还是觉得,夫妻之间应该互相信任,可能她还是那样想:南宫宸跟我说什么,我都信。
开了床头灯,司秦摸到自己的手机打给南宫宸,那边响了一会儿才接听,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嘈杂声从听筒中传来,最清晰的仍是南宫宸清冷却不是温柔的声音,“老婆!”
他这样称呼司秦,这两个字他只用来喊过司秦,这对司秦来讲就太够了,也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感动的,司秦立刻就红了眼,声音都颤抖着带着哭腔,“你在哪儿?”
司秦开始哭了,一手撑在床铺上,哭得整个床垫都吱吱响动了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如果是为了让南宫宸心疼,她这么压抑的哭法,南宫宸也看不见呀!
可是南宫宸感受到了妻子情绪的波动,立刻老实回答说,“我在‘瀛洲’,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别怕,叫阿姨喊医生来,我马上回家。”南宫宸这样紧张自己老婆,可见他并没有变心呀!
“你天天三更半夜不回家,在外面做什么呢?”司秦抽抽噎噎的,说这么长一句话,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我一个人在家,天又这么黑!”司秦开始不讲道理了,“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想离婚你直接说!”
果然女同志一吵架立刻能拿离婚说事,曾经的冰山女神司秦也未能免俗。不过她说得越厉害,越说明她舍不得,不过是用激将法威胁南宫宸自证清白罢了。
前一阵因为诗雅达单方面宣布和韩川断绝关系的事情,南宫宸和司秦之间是产生了龃龉的,可能司秦也觉得诗雅达此举有欠妥当,但因为偏心妹子又不敢贸然站到南宫宸的阵营,夫妻俩别扭了不止两三日,见面都不怎么说话,之后南宫宸又开始早出晚归,司秦那心里其实毛毛的,慌得很。
都说等闲变却故人心,人都是容易产生审美疲劳的,时间久了,枕边人就算是个天仙,在对方心底也不外如是了。司秦不是那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可她没了南宫宸,似乎会活得举步维艰,在她心里的那条清幽小径,一个人走着,总是太过凄凉,多一个心心相印的人陪着,才是刚刚好。
因为害怕失去,人容易变得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甚至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南宫宸真的喜欢上了别人吗?司秦在寂静处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就算当年南宫宸名声在外的风流浪荡,可为他不顾一切的女子也是前赴后继,南宫宸本人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
可以说只是南宫宸稍稍给一点提示,想要为他献身的就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防不胜防。
司秦慌了,万一南宫宸一时没有把持住自己,如果他真的在外和别的女人行苟且之事。司秦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诗雅达,她深知自己那妹子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且脾气暴躁,手段又凌厉,要是让诗雅达知道南宫宸敢在外头乱搞,诗雅达一定会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把南宫宸给嘎掉了!
真是可笑!司秦这个时候倒担心起南宫宸来了,她大胆假设丈夫真的出了轨,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要怎么找他算账,而是怎么保他不会死在自己娘家人手里,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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