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住的是个瘦弱中年人,此际被这长髯刀客拿捏,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生不出来。
“啊,大侠,大侠饶命。”这人疼得龇牙咧嘴,连忙讨饶。
长髯刀客轻笑一声:“我道是谁出言不逊,原来竟是个七品蝼蚁”,语罢一脚踢在中年人膝弯,登时便教他重重跪地。
咔嚓一声,膝盖似已碎裂,中年人发出一声惨嚎。
“不过碎了个膝盖,也值当如此大呼小叫?”长髯刀客环顾一周,笑道:“中原武林?也不过如此罢了。”
楼下众人见此跋扈行为,尽都有些气血翻涌,更有几人已经按住武器。
长髯刀客轻哼一声,化爪为指,点向中年人后心,当众杀人自是不能,但这一指下去,对方今生今世是别想再拿起剑了。
这时眼前一道青色身影闪过,刀客双指点出,却触及一个坚硬物事,这犀利一指被细长剑鞘挡住。
“这位前辈,他不过是言语挑衅,你却要废他武功,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长髯刀客挑眉看去,上下打量一番,见是个颇为儒雅的青年,点头道:“这倒还像是个习武之人,报上名来。”
儒雅青年拱手道:“在下青山剑派张雏,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摘星楼名动数州,何必跟我等山野小派一般见识,今日便放他一马吧。”
“放他一马?好。”长髯刀客似笑非笑,放开了手中人,瘦弱中年人如蒙大赦,不顾身上伤势,连滚带爬躲入人群中。
“多谢前辈。”张雏抱拳致谢,刀客则是衣袍卷风,又翻身上了二楼,面朝楼下站定。
不说别的,光是这二楼上下如履平地的轻身功法,就绝非等闲之辈。
众人都以为此事已然了结,却有出鞘之声从楼上传来,长髯刀客右手惊现一泓刀影,朝楼下飞掷而出。
这一记掷刀,势大力沉,速度极快,破风之声如雷霆响动,众人皆见刀光而生寒意,刹那间便劈向张雏。
张雏亦是没想到这摘星楼的高人竟会出手偷袭,来不及防备,愣在原地。
似乎眼前已见血光,却听怦然巨响。
有一物后发先至,自一楼人群中急速飞出,撞向刀光,碎片四散纷飞,那刀光也偏离方向,落在三尺之外。
“好个西南大派摘星楼,没想到竟然是这等鼠窃狗偷之辈。”
见此变故,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靠墙一桌,有位黑袍素剑,独自吃喝的年轻人。桌面上摆了两三个空盘子,出手救人,仿佛云淡风轻,看了众人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啃手里的大酱骨,一口肉一口酒,吃得两颊都沾上了油水,真是狼吞虎咽。
众人这才发现,刚才击飞掷刀之物,只是那店里寻常的青瓷酒杯。
“哦,还有不怕死的。”长髯刀客见出手无果,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但左手立刻握住腰间另一把刀,正要再次出刀。
“武七,退下。”一道有些柔弱的声音从楼上传出,那红衣青年已然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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