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图清静,偏偏名声夜捉人。

莫宛如说着,就指了指坐在另一边的四个年轻男女,都是陌生人,三男一女,然后她就接着道:“这几人是刻意前来寻你的,你把他们打发了。”

易寒宇道:“不必手下留情?”

莫宛如道:“不必。”

这边解释已毕。

那边其中的年轻女子妩媚妖娆,面带红杏,浅浅的酒窝在笑容中带着点看不透的风情。

此刻,正当莫宛如说话的同时,那年轻女子双眼向易寒宇这边一眺,随即隐隐一笑,附首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耳边,如何如何,怎样怎样的说了一通,吐气如兰,魅惑无形自来。

那竖耳聆听的年轻男子霎时一脸舒爽,似乎对年轻女子的亲近享受之极,不一会儿,他就豪气万丈,几个急步赶了过来,伸手对着易寒宇作拦路状,摆出和善笑意,道:“这位师弟贵姓?大名如何称呼?”

易寒宇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答道:“免贵姓易,名叫‘易寒宇’。”

年轻男子道:“哦?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易寒宇师弟?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真气宇轩昂,人中龙凤!”

实则这位压根就不认识易寒宇,若非有方才那年轻女子附耳暗示,他甚至连听都未曾听过,此番前来只为博取那年轻女子的欢心,才不得不穿凿附会,莫名其妙的要与易寒宇搭上线,眼下这话说出来,连他都自觉有些恶心,却又不得不要摆出一副言辞诚恳、一见如故的模样来。

易寒宇傻憨道:“不敢当,师兄有事?”

这位年轻男子相当的自来熟,握住了易寒宇的大手,激动摇晃,道:“师弟真是谦虚,试问如今青莲宗上下谁人不晓师弟大名?”

说完,他就极力忍住呕吐。

易寒宇道:“师兄谬赞,不知有何指教?”

年轻男子神色越发诚恳,开始了囫囵囵的长篇大论:“指教不敢当,只是听闻师弟向日在外门弟子当中,实乃为无敌的存在,就连我等内门弟子都已有半数不是你的对手,来来来,我‘张远之’平日里最好与人切磋,今夜既叫有缘撞上,说不得要领略一番师弟的妙招风采,也好了却我一桩心事。”

这话说得无比掏心,连他自己都快要信了,却也瞎猫碰上死耗子,言中了大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还真有不少内门弟子根本不是易寒宇的对手。

但他话说得再漂亮也没用,只见易寒宇一口就回绝道:“不好意思,我不打架的。”

张远之闻言一愣,但还是笑道:“师弟言重了,咱们不过就是同门之间的友谊切磋,算不得打架,若是师弟觉着无趣,咱们可以添些彩头,我若打输了便送与师弟二十枚熔气丹,万一师弟失手打输了也无妨,只需将你本名玉牌里的宗门积分送与我一些即可,怎样?”

绕了半天,这位总算是见缝插针,道出一个有些牵强的理由来。

殊不知易寒宇的目的也已达到,就问:“师兄确定要打?”

张远之一乐,心想:“这小子嫩草一根,三言两语就上了当,不用说,接下来便是老子大展雄威之时,既可以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弟,又可获取赌注,更重要的是还可赢得美人青睐……”

这般想着,张远之已迫不及待欲要摆开架势,但一睨之间又见易寒宇愁眉苦脸,顿觉不妙,连忙问道:“怎么了?师弟可还有什么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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