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的河谷之地有一个通俗易懂的名字。
泉水谷。
虽以泉水命名,但这泉水在赵昊看来只是条小溪。
这水源的两边有少量开垦出来的田地,剩下的封地范围里基本上都是砂石地。
是了,在北边的“戈兰高地”才是中东水塔,而这里是南边。这贫瘠之地自然养活不了多少人口。
二十户都不到,满打满算也凑不足一百人。
这要水水没有,要人人没有。五百副大剑盔甲!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
人海战术玩不了了!水力冲压机也搞不了!
让老爹跟大哥去接收封地,赵昊自己在薅头发,哦不,是思考应对之策。
“大人可是有何难言之隐?”李思梁手里托这个铁疙瘩慢悠悠走过来,边走还边摆弄那手上之物。
“别理我,烦着呢。”赵昊瞪他一眼,“你手上的不是前几天让老爹给你打造的小玩具嘛?好像是个无面小人?咋了,能玩了?”
李思梁微微一笑道:“大人,这并非玩物,乃是我之前所言的‘应对之策’。”
那掌上小人突然无风自动,摆了几个怪异动作,像是军中操典之类。
赵昊一把夺过那小人,只见那铁疙瘩上似用红色朱砂涂抹了一些图案线条。
这个图案有些眼熟啊,这不是手少阴肺经的路线嘛,哥们儿练过啊。经脉路线上的几处大穴却是用极细的笔触勾勒的复杂图案,隐隐有银光闪烁。
“这手办能干啥?当做礼物送给敌人让他们高抬贵手?”
自动忽略“手办”二字,李思梁解释道:“此乃‘军甲机关’之术,若放大尺寸再辅以合适兵器,陷阵杀敌不在话下。”
“AI人形兵器?如果把尺寸放大,确实算得上是一利器!”赵昊又仔细观察一番,盯着李思梁道“你不是说你不能修炼吗?此物以何力驱动?”李思梁微微一笑躬身道:“大人不必疑我,那军甲机关大穴之处所描绘之阵法可自行吸纳周天星力。”“完全仿照人类修行之法?我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窍门。”
“无论东西大陆,修行之法虽花样百出,但力量源泉皆是那‘周天星力’,区别仅在于是接引还是容纳,或是用器。”李思梁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以大人秘法所成之‘秘铁’,似能吸纳更多星力,这军甲之能,我也很是期待。”
秘铁?你可真会起名字。
“我看刚才那军甲小人之动作颇有军旅之风,你之前从过军?”
李思梁听到这话,突然双膝跪地朝赵昊大礼参拜。
赵昊被吓了一跳,赶快要把他扶起来,奈何这犟驴决心甚坚,一下子还没扶起来。
“大人须答应子明一事,不然......”
“你先起来再说。”赵昊最受不得这个。
“如若大人答应子明所请,今后吾必以国士报大人;如果不然....”“你当如何?”“此刻必以发覆面,以头抢地,一了百了。”
“我答应了,你先起来。”赵昊嫌弃道。
“大人.....”李思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赵昊将李思梁扶起,顺手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温声道:“我现在也是朝不保夕之人,不知道你为啥对我这么有信心,但既然你欲以国士报我,那我当然也是三刀六洞.....啊呸,以国士待你!”
李思梁调整一下情绪,肃声道:“大人果明主也,岳元帅所言无差。”
“你等等!”赵昊后退一步,沉声道,“你是说,岳元帅?!”
“皇宋可有第二个岳鹏举?”“那这军甲?”赵昊指着那小铁人。
“自是元帅亲军-背嵬!”
“那你是......”
“皇宋少保、枢密副使、武胜\\定国两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湖BJ西路宣抚使、河南北诸路招讨使兼营田大使,岳飞岳元帅麾下背嵬军赞画李思梁,见过明公。”
背嵬军呐。
后世互联网上有类月经贴就是给华夏古代军队排名。不过排来排去,总也绕不过岳飞的背嵬军。
没办法啊,背嵬军太强了!
这是能以步兵硬抗全盛金国铁浮图而胜之的存在。
汉唐兵峰极盛,都仰仗于拥有大规模骑兵。
卫霍二李,虽都是以大兵团作战为人称道,但玩骑兵,这四位都是古往今来的顶尖。
而背嵬军则是冷兵器时代以步克骑的巅峰。
这是岳家军的荣耀,也是大宋的悲哀!
背嵬军是有骑兵的,其统帅正是“颇类其父少时”的岳云,而眼前这位李子明,就是步军的“谋主”了。
“子明要我答应的,可是为岳元帅报仇?”
李思梁对于赵昊熟悉大宋诸多大事已经习惯了,宗室子弟嘛,所以他回答道:“是,也不是。报仇易,继承元帅之遗志,难!”
西湖有三杰,岳武穆跟于少保的事迹,都可以说是古代华夏最意难平之二。
凡是了解此间种种的热血男儿,没有不想弄死完颜构跟堡宗的。
可这两件事儿都难如登天,纵观华夏历史,能以平民之身真把皇帝拉下马的,也就区区那几位。
李思梁竟然说报仇容易?那比报这个仇还难得多的能是啥事儿?
“大人可知今上为何要杀岳元帅?”又是月经贴中经常讨论的问题!
“复旧都,迎二圣?”
“哈哈,此言大谬!今上之根基在于南方,在于南人!神器并不承自二圣?何惧迎回二圣?如二圣被迎回,且不论今上如何,你让堂上诸公如何!?”
是了。迎二圣根本不是杀岳飞的理由,就算二圣被迎回,满朝诸公也要让这两父子变成木偶,甚至迅速让他俩寿终正寝。
“那岳元帅到底触到了今上何处逆鳞?”
“无他,正是大人所修炼之《劫经》。”
道君皇帝耗十年之功所成之书?这是完颜构杀岳飞的理由?
知道赵昊脑中疑问更多了,李思梁继续道:“大人观金国如何?”
“这又关金国啥事儿?”
“大人可知金灭辽,耗时几载?”
“不知。”
“十载有余。”
“金人攻破汴梁破灭旧宋,耗时几何?”
“这我知道,两年不到。”
前世学这一段的时候,赵昊都觉得这金国真猛啊,两年灭北宋,翻遍史书都难找第二家。
“辽与我皇宋对峙逾百年,互相奈何不得;而被金宋两国夹击,也耗时十年乃灭,缘何金伐宋两年即成?!”
“这......”
“古怪之处不止于此,那金人攻破汴梁后,将城内财帛女子掠夺一空后就提军北归了,看似对这中原江山不屑一顾;但奇怪的是,次年又复南征,二次南下重点不在覆军杀将,而是‘搜山检海’,你不奇怪他们找什么吗?”
“不是找赵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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