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白秀秀,给寒冥飞和寒冥坤添堵。

培植党羽,在朝堂跟寒玄修唱反调,气死这个狗皇帝。

而寒玄修也是知道这一点,加之心中有愧,便纵容陈相言无法无天。

只不过二人心中隔阂很深,但是信任不可动摇。

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存在。

这个矛盾一存在便是二十余年。

直到寒玄修去世。

“我竟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服用白秀秀给他下的毒药,竟然他如此年轻便先离开。”

“他心中有愧,心里苦,无处发泄,便以此作为惩罚自己的手段,他对渺渺的爱,早就超脱生死,若不是因为这个国家等着他,恐怕他早就随渺渺走了,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无需自责。”段月白安慰道。

“可是你那满院子妻妾儿女怎么办?”叶镇海想到那些人就头疼,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陈乔人还行,他从小长在我身边,我对他耳提面命,可能受我的影响,有些偏执,但是不走偏路,对朝堂局势都有很好的见解,可以为坤小子用,至于其余人,哼!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若是老老实实便罢了,不行的话,坤小子随便处置,陈乔也不会说什么的。”陈相言的温暖只存在于二十余年前,尽管如今有了妻妾子女,不过是利益使然,感情什么,都不存在的。

叶镇海有些唏嘘,他虽然自幼丧母,嫡母不慈,但是受着父亲的保护,没有让他受到什么伤害,反而让他极度的重情重义。

面对陈相言的冷血,他无法感同身受,甚至让他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但是他也知道,不管陈相言对待别人究竟如何,对待自己,始终如二十年前,冰冷的面具下,也有个温暖的心。

看着场面有些阴沉,段月白有些受不住,凑到陈相言身侧,小声耳语,“你可知道,镇海老弟和云大哥要成亲家了?”

陈相言狐疑,云南天只有一子,叶镇海只有一女,并且嫁给了寒冥飞,他们二人如何做的亲家?难道叶潇红杏出墙了?

看着陈相言瞬间看着叶镇海变了脸色,段月白也深知有可能让陈相言误会,便赶忙开口解释,“镇海老弟的大儿子因为一些事对女子避之不及,云南天的儿子又因貌美吸引无数女人,这些女人有很多手段狠毒,让云横心灰意冷,两个厌恶婚姻的男人走到一起,这一拍而合。”

陈相言看向云南天和叶镇海,“他们也能接受?”

叶镇海无所谓的笑笑,“不接受又能怎么样,都有心理阴影,还不如让他们顺其自然呢!”

云南天耸耸肩,“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讲究,云横没有什么家产继承,云宗也从来不是他的云宗,将来找个孩子过继是一样的。”

段月白看着陈相言有些难以捉摸的表情,有些好奇,“如果你儿子这样你会如何?”

陈相言冷哼一声,毫不犹豫,“杀了!”

众人:……

直到几人拿的酒全部喝完,这五个人只是有了一点醉意。

“行了,让玄修看着咱们吃吃喝喝,他该骂咱们了,酒都没了,散了吧!”云南天说完,起身拍拍屁股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镇海在五个人里酒量最差,起来有些摇晃,摆摆手也跟着走了。

段月白看着靠在墓碑旁的陈相言,也拉着青花离开。

陈相言感觉其他人全部离开,心底里化不开的悲伤,“玄修,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定会与你携手并肩,绝对不会再和你斗气了。你若下辈子还想与我做兄弟,麻烦你走慢些,让我看到坤小子坐稳江山,我便去陪你,可好?”

陈相言的悲伤其余老头无法感同身受,但是青花却知道。

段月白与青花刚上马车,青花便从暗匣里拿出一小瓶酒,继续饮着。

段月白无奈,“我说,你现在看到他的状态了,可还有什么想法?”

青花挑眉,“什么想法?”

段月白:“你可别说你心里已经没他了,若真的没他,你一个闲云野鹤怎么会苦守京城二十余载,你若心里没他,怎么会违背不得入朝堂纷争的祖训,只因他一句话便巴巴的忙前忙后?青花,当年你同我们虽然相识没那么长,但是我还是了解你的,你是个重情的,可是你偏偏喜欢那个最为寡情的。你看看他那个冷血的劲头,你该放下了!”

青花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瓶,一饮而尽,“其实我早就放下了,只不过厌倦了漂泊的日子,想休息一下罢了。至于你说他冷血,说明那些人没有走进他心里,他是最重情义的,否则,他会放弃王爵,来为先皇守陵吗?我再在京城赚点钱,赚够了,我就回老家,再找个院子,酿酒,吃酒,卖酒。”

别人不懂他,青花很清楚,陈相言必定存了死志,待天下安定,他便可以功成身退,那么她也可以真的放下了。

段月白叹气,其实这世间最要命的不是情,而是执念,但是一个人若没有了执念,那么人活着可还有何意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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