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知道此时的寒冥飞心中有些别扭,一进入马车就开始哀嚎。

寒冥飞实在是不忍心,拿出车内的金疮药等物为其包扎。

叶潇歪头看向寒冥飞,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说道:“我不是想跟陈乔出来玩的,但是他是咱们的金主之一,又是咱们接近目标的路径之一,我只能跟着来了。我也不知道会有杀手不是。”

“你会不知道?”寒冥飞有些气闷,“你不知道你能出来之前安排十一和青蛇跟着你?你不知道你中途让他们搬救兵吗?你还不知道?”

看着寒冥飞越说越激动,叶潇捂着受伤的手臂哎呦了两声,委屈巴巴地说道:“我都受伤了,你还这样吼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寒冥飞气结,嘴嗫嚅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看着叶潇那狡猾如狐的眼神实在气不过,将这口气嘴对嘴的渡给了叶潇。

就当车内温度不断加剧之时,寒冥飞及时收住了这拉丝缠绵的吻,二人相拥,平稳着呼吸与情绪。

“那批杀手可有活口?”

寒冥飞就知道,怀里的小女人脑子里的情爱很少,就算如此暧昧之下,她也会找到正事来煞风景。

寒冥飞的小脾气刚被那个缠绵的吻按下,又因为这段话不由得暗暗涌动。

“嗯”不忍苛责,便只能淡淡的回应。

“那可有审出什么?”叶潇没察觉到寒冥飞的不悦,继续追问。

寒冥飞只能自己收拾好情绪,回道:“没有,先带回去了。”

“我怀疑他们都是太监。”叶潇将刺杀时叶潇的言语挑衅说了一下,误打误撞地看到了那些黑衣人的反应。

“你什么时候还是段月白的关门弟子啊?”寒冥飞咋就不知道这件事呢?

叶潇嘿嘿一笑,“我怎么能认识邪医老人家,我就是瞎说的,邪医名头大,胡说不找个名头大的说啊!”

寒冥飞默默翻了个白眼。

“但是这么大批量的太监组成的杀手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先验证一下吧!”说完寒冥飞撩开窗帘吩咐外面的人去验证一番。

“我看那些人说这方面神情有些激动,你一会儿审问的时候可以用这个作为痛点,看看能不能有些效果。”

听着叶潇话语中赶人意味明显,寒冥飞忍不住扶额,“你这有些太……只用我,不给一分甜头啊!甚至连喘息时间都没有啊!”

叶潇嘿嘿一笑,“没办法,时间紧,任务重嘛,就麻烦我家英明神武的冥王大人了。”随即在寒冥飞脸上送上了一个浅浅的吻。

吻在脸上就像是小猫用猫挠痒痒,痒的寒冥飞抓耳挠腮,于是便擒住叶潇,加深了一个吻,吻到自己心满意足之时,跃出车里,骑上马,飞奔而去。

叶潇回府后刚换好衣物,叶广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我的妹妹啊!你这也太倒霉了吧!不如明日我们一起去庙里上香可好?”叶广看着淡定的叶潇,急的在屋里团团转。

叶潇以为叶广是认为自己太过于倒霉,又开始为自己信起来神佛,不禁翻个白眼,“大哥,这祸事不清除根本,请来了大罗神仙也不管用,照样会有祸事。”

“什么祸事?我是要带你去拜月老庙!”叶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叶潇讶异,“为什么去月老庙?”

叶广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也是我的不是,今日就该拒绝了陈家公子,以你这花痴的性情,肯定无法拒绝他,可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寻思能多个选项总是好的,可惜你这运气太坏了,头一次与人私会便被冥王给撞到了,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我说是万一,这冥王嫌弃你不洁,这陈乔嫌弃你是个麻烦精,你这如何嫁的出去?所以说,我们还是要去拜一拜……”

“打住!大哥,你是不是没有一点正经事做了?”叶潇实在受不了这个叶广的啰嗦,及时打断。

“你现在这种情况,你的婚事现在就是大事了。”叶广特别真诚地说道。

叶潇欲哭无泪,“大哥,我这不是在私会,我是在引蛇出洞好吗?”

“你怎么巧舌如簧,你这红杏出墙是真的,你还引蛇……等会,引蛇出洞?谁是蛇?哪条蛇?”叶广终于反应了过来。

叶潇无奈叹气,心道这京城果然不是好地方,让本就古板的大哥变得脑袋都迟缓了好多。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叶潇这才将今日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所以这条蛇是不是陈王府的人呢?”叶广有些迷糊了。

叶潇也不是很明白,她清楚陈乔手上伤的有多重,如果不是拼尽力气将剑偏开,恐怕那一剑即可要了他的命。

“现在好像越来越迷糊了,如果这个幕后之人真的就是陈王,那么今天这一出要么就是陈乔与陈王意见相左,借此机会一箭双雕,毕竟陈王杀陈康的时候也没有顾虑什么虎毒不食子的事情啊!要么就是陈乔用了苦肉计,可是那伤可不像是假的啊!要有多深的心机才能做到这个地步呢?”

叶广闻言突然灵光一闪,“小妹,会不会这幕后黑手并不是陈王,毕竟陈王与咱爹少年情谊不假,怎么说也下不了这么狠的手吧!”

叶潇转了一下手上的扳指,“自己儿子都杀的人就别指望着他能有什么少年情谊了。不过你说这个幕后黑手的话,如果不是陈王,或者陈王不知情,那么这个水又深了。”

叶广顺着叶潇的思路深想了一下,能把手伸进陈王府的,满朝文武也就那么几个,且不论目的为何,就这几位的权力地位就能把侯府压死。

“小妹,你赶紧收拾东西吧,赶紧回北境,娘的仇,我跟爹还有二弟报。”叶广越想越怕,若说是陈王府,他父子四人尚有一搏,但是若是皇室中人,这事闹不好就是个死。

叶潇翻了一个白眼,“我走了只靠着二哥了,你和爹能有时间查吗?自从入京之后,咱们这个陛下眼看着就是个挂名皇帝了,国家大事大多数都交给了你和爹手里吧,我看这百官都成虚设的了,你看看你们俩忙的,就差把铺盖都带进宫了。目前二哥也开始忙起来了,人家自古皇帝多疑心,就怕一门出豪杰太多,咱们这个陛下,把咱们家能利用的都利用了,这该不会是捧杀吧?”

叶广闻言摇头,“不至于捧杀,我们干的很多事都是私底下做的,如果是捧杀,也要捧得起来啊。”

叶潇也知道,景宣帝不至于捧杀叶家,目前种种,景宣帝确实对叶家上下很好,虽然帝心难测,但是真假还是能看得出来,叶潇不会停止怀疑景宣帝,但是也会承恩。

见此时兹事体大,叶广还是决定与爹和二弟商议一番,见叶潇小脸发白,嘱咐叶潇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晚饭春晓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饮食,叶潇便让春晓早早休息,希望今晚寒冥飞能给自己带来有用的消息。

直到昏昏沉沉睡过去,叶潇也没有等到人。

第二天清晨,叶潇感觉胸闷喘不上气,醒来一看,一只胳膊压在自己的胸前,而罪魁祸首,正在一旁呼呼大睡。

叶潇一边暗骂寒冥飞无赖,一边气自己的警惕心越来越差。

推了推身边人,让自己从这个结实的怀抱逃离,只听身边人用暗哑的声音说道:“别闹,昨儿审了一夜,太困,让我睡会。”

叶潇闻言未动,身旁的人瞬间便传来了平稳的呼吸。

叶潇看着寒冥飞,上辈子的记忆叶潇早就模糊,她只记得他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而这辈子,或许相由心生,寒冥飞的脸菱角明显,皮肤水嫩,却让人觉得散发着幽冷的寒意。

上一世人们总向往着古代没有那么科技与狠活,活的更加纯粹,直到身处古代时候才知道,真正的黑暗是上辈子也没有办法睥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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