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芜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梦里她身处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穿着上山前一直穿着的粗布麻衣,端着一碗米粥,粥里根本没有几粒米,她低下头,那粥都能倒影出她的脸。
她盯着自己的脸,这张脸比现在苍老了几分,但五官艳丽,容貌依旧。
正沉醉在自己的绝色容颜中,对面突然有人喊了她一声。
“小白。”
那声音熟稔般的陌生,隐隐的愧疚和不舍,喊地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循着声音抬头望去,但眼睛好像突然怎么也睁不开了,对面的人脸始终模模糊糊。
她挣扎地把手伸向他,对面的人却突然炸开,顿时一片血肉模糊,血和碎肉都溅在她脸上,顺着下巴缓缓滑落……
屋外一阵雷声乍然响起,她猛然惊醒。
急忙从床头摸索到一面铜镜,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才恍然从梦中抽离出来,但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这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她是个穿越的,因为饿死穿的。
在原来的世界里,她是个小流浪汉,姓李名芜字小白,全是她自己给自己取得,芜是因为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小白是流浪时一直跟着她的一只小狗,后来被人打死了。
八岁那年她也因为没撑过那个冬天而嗝屁了。醒来就发现自己附身在了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小女孩身上。
这女孩比自己还惨,家里四口人,穷困潦倒,家里又总偏心弟弟,睡在柴房,一天只吃的上一顿饭以便吊着一口命为家里赚钱,还是邻居的老太太看她可怜,偷偷给塞她几块饼吃。
她有些无奈,但转念一想,在哪活不是活,只要活着就行,况且在这至少还有人给顿饭吃不会饿死,一想到死她就害怕,她一点也不想死,她想好好活下去。
于是在这个不知道是哪的地方苟且地活了几年,十六岁时,因为长的出众,家里想把她嫁出去,嫁到张员外家攀关系捞钱。
但人一旦进入高自己一层的权贵场上,很多事情就越难由自己掌控了,生死更难由自己定,她不愿意就逃出来了,逃到了白玉山。
听人说修仙管吃管住,她就上山了,凭着有几分悟性,就成了白玉山中三千弟子中的一个。
虽然她有几分悟性,但资质平庸,进不了内门,只能成为外门弟子,平时整理整理古籍,扫扫内庭。
不过她也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平时接接任务挣些钱,过个几年再下山考个公务员,在京城当个小官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
一切都转机,都发生在一个月前,她下山做一个除妖任务,被一个怪老头缠上了。
她在路上走着,就被他叫住了。
“这位姑娘且慢,老夫看你面色发黑,恐有厄运缠身啊!”
那个老头穿的五颜六色,搭配奇怪,拄着个挂旗,看起来和四周格格不入。
李芜不想和他纠缠太久,“老爷爷,实话和你说吧,我以前也为了生计干过这个,知道你们……”
老头一脸严肃的摸了摸胡须,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回事啊,你莫要诬陷老夫啊,我从业几十载看人一向很准的,你四周冒着黑气,恐怕之后的路很坎坷啊。”
“你接下来的这一个月可能会做梦。”
李芜:“我每天都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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