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

格雷.罗尔斯顿

“今天是游戏准备日。”

“我们各自收到了一封信,来自欧利蒂丝庄园,上面说道福克斯火车站的封闭区域会在今天开启,我们可以进去勘察环境,而游戏将在晚上正式开始。”

“里面还有一副奇怪的西洋纸牌,真是荒唐,听布鲁斯说,在游戏开始之前需要用到这些……我可不想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毕索尔又来找我了,说火车站的逃脱门已经闭死,邀请函上的密码失效了,这让我有点担心,因为不知道这里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有些担心了,这场游戏似乎超出了我的预想……”

我来到了候客厅,大卫在不断地擦拭着那把德莱赛步枪,布鲁斯牧师仍在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一份报纸,弗兰迪医生则是清点着医药箱中的镇定剂,毕索尔从大卫手里要到了一瓶爱尔兰威士忌,用一个很小的酒杯,一下又一下的喝着。

“毕索尔先生,日安。”

“下午好……嗝……格雷先生。”毕索尔有了些醉意,瓶子见底后,便倚在椅子上,随意的用贝雷帽遮住面庞,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弗兰迪皱了皱眉头,在毕索尔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杯蜂蜜茶,他似乎不喜欢屋里酒气熏天的氛围,于是顺便把地上大卫未开封的酒一并放回储存柜。大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没多说什么,低头继续擦拭着枪身。布鲁斯则是淡定地翻看着已经过期的福克斯时报,时不时瞥向弗兰迪。

入座后,匆忙解决完面前的早餐后,我看了一眼落地钟钟声响起,此时已是下午,我站起身来,与此同时毕索尔也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往酒馆大门走去,大卫将枪背在身后,弗兰迪则是整理好药箱,又戴上了口罩,布鲁斯叠好报纸,仍有些醉意的毕索尔率先拉开了酒馆的大门,吹了声口哨。

“上帝啊……这,这些是……”

眼前的火车站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轨道与站台上不知何时多了相当数量的焊接铁板,地面更是经过了打扫,比之前干净了些许,至少不再像之前一样妨碍行走路线。一些刷了红漆的,上锁了的箱子散布在不同的地方,锁具很简陋,也似乎是故意为之。

似乎是为了应对夜晚的照明,一些废弃又被重新修好的煤油灯挂在了墙上提供照明,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烟花被绑在一把木制扶手椅上,扶手嵌入了铁环,椅背上绑有荆棘,除此之外,最令我感到新奇的,莫过于一架老旧的密码破译机——

我走上前去,密码机年代久远,但勉强还能够使用,一些泛黄的草纸放在在密码机的按键上供人使用,天线上有电线缠绕,与远端的电线杆相连,蒸汽机车与密码机这两个时代的产物同时出现在此,难免有一些戏剧化。

毕索尔在我旁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密码机右侧的转轮,我顺着看去,发现转轮上沾染上了斑斑干涸的血迹。我咽了一口吐沫,努力不去设想密码机的来历。

“密码机上方的天线似乎连接着车站的电线。”毕索尔继续检查着密码机,试探地按下了几个按键,“线路老化,要是使用时间太久会让密码机过载,而且里面的零件有所缺失,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故障,需要在破译过程中校准数值,我们在用的时候最好注意一下。”

“那是你们该考虑的事情。”大卫冷冷地说道,“我可没兴趣去研究机械工程。”

“我希望到时候你也是这么想的。”毕索尔不耐烦地测试着密码机的算法,确定机器没有问题后,才转过身来,“如果我们不合作破译掉游戏中大门的密码,那谁都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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