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起床吃午餐了。”梁絮白趴在床沿,轻轻揉捏郁楚的耳珠。

正午的阳光温暖和煦,足以驱散空气中的凉意,金灿灿的碎光撒落在窗台上,仿佛给北欧的初夏渡了一层梦幻的颜色。

郁楚本想拍开这只做乱的手,抬了抬胳膊,却发现半点儿力气都使不上,便有些恼怒:“不吃。”

梁絮白耐心地哄道:“已经快下午一点了,饿太久对胃不好,你若是还想睡,咱们吃完饭接着再补觉好不好?”

郁楚艰难地翻了个身,不想面对这个浑蛋。

他该庆幸自己这副身体承受过足够多的情.事,所以第二天醒来还能自己翻身,否则凭着梁絮白昨晚那股子疯劲儿,就算不被做死,也会被累死。

梁絮白从床尾绕到另一端,半个身子趴在床上,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咱闺女今天吃了第一顿辅食,中午爷爷打视频过来的时候闺女还在咂巴嘴呢。”

女儿是郁楚的软肋,每次梁絮白惹他生气的时候就会借着女儿的名头获取他的原谅。

果然,郁楚的神色变得柔和不少:“有视频吗?”

女儿第一次吃辅食,他没有亲自喂养已是遗憾了,如今竟连视频也未瞧见,心里多少会有些失落。

梁絮白点开手机相册,有一段视频是他刚从邮件里下载出来的:“微信压缩视频像素,晓晓录完之后把视频发送到我的邮箱里了,高清版,连女儿嘴角的米糊颗粒都看得一清二楚。”

见他要起身,梁絮白赶忙扶了一把,那件罩身的宽松绸面衬衫悄然滑落,露出肩头一大片星星点点的玫色痕迹。

其中最惹眼的当属后颈的齿印,那是梁絮白情到浓时按耐不住的杰作,虽然没有流血,但甫然瞧去还是狰狞可怖的。

梁絮白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昨晚真的像一头未经驯化的野兽,每个过程都非常原始,不见半分绅士风度。

绅士风度么……

大多数男人都不会把这点风度带到床上去的,毕竟征服伴侣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风度。

更何况昨晚他的心肝儿小宝贝主动当着他的面做出那样的事,让他如何自持!

郁楚并不知道梁絮白在做什么样的心理建设,自顾自地播放女儿吃辅食的视频,百看不厌。

“好了好了,先别看了,去洗漱了换衣服,咱们还要出去吃午饭。”梁絮白抽走手机,半搂半抱地把人哄下床了。

趁他洗漱的间隙,梁絮白联系了秦显和kathleen,约他们晚上一起用餐。

聊了一会儿,秦大少爷的震惊通过文字显露出来:「这都几点了啊,怎么才醒?梁三儿你他妈真是个畜生啊,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把人折腾得起不来?!」

梁絮白:「酒可是你女朋友点的。」

秦显:「合着你这是在赖我们?」

梁絮白:「没[龇牙]我这是感激你们俩呢。晚上吃啥?」

秦显:「你请客的话,我们吃啥都可以。」

他俩聊完天,郁楚也结束了洗漱。

过了正午,外面的空气逐渐变得暖和起来,郁楚脱掉绸面衬衫,转而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黑色卫衣和同色的外套。

昨天晚上做完之后他几乎是一秒入睡,所有的清理工作都是梁絮白完成的,也不知是他偷懒还是故意,总之中午醒来时郁楚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老公的衬衣。

所以这会儿脱掉衬衣之后,他整个人不着一缕,丰.腴紧.实的臀.部还留有几个淡红色的掌印,正是梁大总裁所为。

梁大总裁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连呼吸都漏跳了好几拍,甚至在他弯腰套四角裤的时候意识到鼻腔猝然一热。

这感觉……怎么如此熟悉?

郁楚起床活动一番后,身体的不适已经逐渐消退,他十分自然地穿好了衣裤,然后将床铺整理妥善,并未注意到身后之人的异样变化。

直到对方捂着鼻子往盥洗室跑去时,他才好奇地问道:“你干嘛?”

盥洗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将他的问话尽数吞没。

郁楚几步跟了过去,直到看清水池里的血水,他的脸上瞬间绽出忧色,“怎么出血了?”

梁絮白快速冲掉血迹,回头笑了笑:“没事儿,别担心,可能是上火了吧。”

上火?

奥斯陆的五月比渝城的三月还要凉爽,而且昨晚他们吃的都是海鲜,几乎没有什么大补的食物,何来上火一说?

梁絮白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仅仅因为看了他的屁股蛋就不争气地流鼻血了,于是扯下一张面巾纸擦净水渍,然后拉着人往外走:“今天咱们临时取消了拍摄行程,所以摄像馆那边特意叮嘱过,明日尽量别再耽搁了,据说接下来几日有降雨,对于拍摄十分不利。”

郁楚睨他:“今天为什么要取消行程你心里没数?”

梁絮白没皮没脸地笑了笑:“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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