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地方，三天过去，路人们的反应截然不同。
当时他们无人不笑，此刻却噤若寒蝉。
黎悟再次回顾，这些人的眼睛里多了不可置信，害怕恐慌，但不变的有一点。
缺少尊敬。
众人中，唯有一个孩童，虽然也被几颗硕大妖怪脑袋吓到，但还是躲在母亲背后，揪着她衣角问：
“娘，你不是说那个大哥哥丢人现眼吗。他真的杀了妖怪诶！”
“除妖人好威风。我长大也要当除妖人！”
他的娘亲回过神来，扯着孩童的小手匆匆走开。
同时低声说着什么。
旁人听不清楚，但黎悟听到了。
“都是帮要钱不要命的，别学他们。有妖怪，武神老爷会帮我们解决的。”
“娘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好好读书，当了官就能住进内城，妖怪又害不到那里去……”
黎悟深吸一口气，迈进镇妖司的门槛。
开门的女人，也快速将地上的头颅收好，引着黎悟穿过几道别院，进了一座小楼。
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问了黎悟一些基本问题，啧啧称奇地登记了上去，随后发给黎悟一个铜制手牌。
正面是名字，背面是数字，写着壹陆〇叁玖。
看着这跟那施德成的令牌，极为相似的格式，黎悟暗暗皱眉。
“好了，年轻人。恭喜。今日起，你正式成为东朝在册的除妖人了。”
“除妖人有铜银金三级，每级三等。你除了三个大妖，够你升为铜级高等除妖人了。不过，审核还需几日，到时你可以再来更换手牌，上面的名次应该会增加不少。”
“老人家，这等级有什么用？”
“除妖司会向除妖人开放一些资源，武学和宝药之类的，外面不好采购。不过当然不是免费的，毕竟也不是除妖司内部人员。”
“说起来，怎么不考虑直接进除妖司呢？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是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身手，机会不小。”
是啊，为什么呢？
其实黎悟也没想通这点。难道只是因为除妖的赏金吗？
还是说，在他心中，对这淫祀遍地管制不力的皇朝，已然失望透顶了呢。
摇摇头，黎乌没有回答，问了另一个问题：
“在册的除妖人有这么多么？一万六千多个。最厉害的除妖人有哪些？”
老头哈哈大笑：“刚当上除妖人，就惦记着最厉害的了？年轻人，该说你志向高远还是好高骛远。给你看看，内部资料，就在这看不许外带。”
他扔给黎悟一个册子。
很显然，这又是一个榜单。
【养蜂人：无定鞭杨千幻。除妖352，其中巨妖19，大妖112】
【捕鱼人：追魂叉氺荻。除妖293，其中巨妖11，大妖105】
【掌勺人：狂焰刀唐四宝。除妖291，其中巨妖13，大妖85】
……
黎悟看完最前面的几位：养蜂的，捕鱼的，掌勺的，打铁的，说书的，走医的，织布的，卖炭的……
没有一个世家中人。
他将榜单还回去，咧嘴一笑：“这不巧了吗，缺了个宰猪的。”
接下来，女人又带黎悟去了另外一处库房，去领这三个大妖的赏金。
互相介绍了一番，黎悟知道了女人的名字。
秦小禾。
当你一次性拿出三颗大妖脑袋的时候，谁说话都会客气点。
此时的秦小禾语气客气，眼神好奇。
“黎小兄弟，这是你的赏金。狗妖和猪妖是一百两，那牛妖是五百两，合计七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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