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蓓从冰箱拿来冰镇橙汁,放在她面前,像摸小猫一样,摸摸她的头发,“栀柔,叫我蓓姐就行。”
“蓓姐,谢谢。”甜栀柔喝一口橙汁,她确实有点渴了。
李蓓夹一块排骨放她碗里,“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也没好好睡觉吧?得照顾好自己才有力气去查你母亲的事啊?快吃吧!”
甜栀柔实在没胃口,礼貌性的吃掉那块排骨,扒完碗里的米饭,便放下筷子,喝着橙汁,看着墙上挂的一副绘画作品。
“栀柔,那副《森林野餐》被抄袭,还被抄袭的人诬告她才是原创。是你帮我作证,还拿出我画草稿时与我的合影,才打赢那场官司,狠狠教了那个贼喊捉贼的抄袭者做人。”李蓓感激的说。
“那副画真的很特别,才会被抄袭者盯上,想占为己有。人性的私欲膨胀到扭曲,真的挺可怕的。”甜栀柔说。
甜栀柔帮李蓓收拾了碗筷、餐桌。
李蓓取下那副《森林野餐》,“栀柔,这幅画就送给你吧,希望能陪你度过这段难熬的时间。我们已经交换完联系方式了,随时联系。你以前帮了我,这次我一定帮你!”
甜栀柔再次表达感谢,抱着画,告别离开。
回家以后,外出钓鱼的继父还没回来。不过三餐都已做好放在锅里。继父很内向,不愿意待在人声嘈杂的市中心,钓鱼是他唯一消化悲伤的方式。
他一般凌晨三点起来做好饭,简单吃过,带着渔具出门驱车到郊区。深夜十点左右回家。
这几天他对甜栀柔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记得好好吃饭。”
那是甜栀柔母亲在世时,对他俩说得最多的话。
次日上午,一通陌生电话打到甜栀柔母亲的手机。
打电话来的女子自称李娟闺蜜,是替李娟母亲打来的这通电话,想上门拜访。
甜栀柔迟疑片刻,还是答应了。
半小时以后,收到消息的李蓓赶了来。四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甜栀柔打开门,一个蓬头垢面的白发女人扑通一声跪在门前,俯在地上磕着头,一边哭一边说:“我是替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来谢罪的,女儿犯下的错,就让我这个老母亲替她来向你们赔罪吧!我不敢请求你们原谅,只希望能表达一点我的歉意!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骗得别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活不下去,歉意有用吗?人能活过来吗?”李蓓怒气冲冲道。
“对不起对不起……”李娟母亲一叠连声只是道歉。
甜栀柔愣了三秒钟,退到门边,低低道,“进来吧。”
李娟闺蜜扶起李娟母亲,走进屋。
虽说罪不及父母,又是面对一位态度诚恳的老母亲,可,她一想到李娟诈骗母亲,想到母亲冰冷的尸体,内心就涌起强烈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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