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地眨眼便到,李领事眯起眼望着远处那队人马暗叫不妙,一路上无半点波折反而让李领事愈发警惕,若是现在这个速度不出两日便可到京城了,那位要是想要动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前方兵马也已发现古洪一行人,现在若是掉头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马车缓缓靠近着那队人马,只见一名头戴羽盔,腰佩长刀,脸颊上一道从眼窝下方一直裂到嘴角处的狰狞疤痕的男子向前三步,右手高举掌心向外口中喊道:“不得再向前,例行检查!”李领事见状对着坐在一旁的古洪低语威胁到:“保护好少爷,别耍花招。你也不想林家出些什么意外吧。”说完李领事连忙下车向前,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弯着腰诚惶诚恐道:“大人,小的不过做些是小本生意混口饭吃,您看能否行个方便。”说着手伸向衣袖,“唉慢着,车上运的什么啊?从何而来啊?若是干些掉脑袋的勾当,我可不敢,我胆子小。”那名青年男子一副戏谑的样子笑着说道。
“回大人的话,是从西域运来的香料,大人自可仔细检查。”李领事赔着笑。“哦?是吗?西域路途遥远山高路远呐,相比定是请了镖头吧?况且若是西域而来为何是自东南方而来,岂不绕远?”“有有有,古镖师麻烦您来一下,”李领事高声喊道。“这位就是古洪,古镖师。”
“大人,小的络安镇镖头-古洪,这是我的镖师令牌。”古洪到了那刀疤男子身前,将令牌双手呈上。缙国对镖师全部都纪录在册,统一地方考核凡事过关者才可接着运镖的差事,每到一处驿站登记才可入住,否则驿站一律不可接待。不过近些年来走些门道,就算能力不足者也可得到令牌,有些驿站则是来者不拒,却是价格方面自要贵上几成,每月将登记册子上交朝廷时更是要使劲浑身解数,那些大人则是借机以权谋私,官官相护,人人却都习以为常。
“络安?怎会接西域的差事?”“小人的确是在西域遇到古镖头,二人更是一见如故,可能是刚好运镖至西域,也是很正常的嘛。”李领事抢答到,“至于为何是从东南方而来,小的有一至交好友家住襄春,先前去拜访了一番,这不中间马车还坐着我那出来长见识的侄儿和他的书童呢。”李领事眼见此人不好应付不如以退为进。古洪不知为何他要扯谎,却也不曾漏出不妥。
刀疤男子一个手势,身后严阵以待的士卒便将前后两辆马车上的货物检查一番,装着香料的布袋被长矛捅开,各色香料随着破洞漏下,刀疤男蹲下随意用手抔到鼻前闻了闻,自言自语到:“嗯,是不错,在京城的确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了...”说罢便站起身走向中间阿潜和林全所在的那辆马车,转身对着李领事问到:“方便吗?”“大人您请。”李领事笑着回答。
车厢外一阵骚动,先前车厢外众人的对话二人听了个清楚,只见林全只当是一次正常的检查,把玩着手中的弹弓,对车厢外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不曾注意隔壁罩袍下的阿潜正止不住的发抖,双手来回搓着,时不时看向车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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