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未至,师徒二人便已踏上漫漫征途。

朔方城与长安相隔近几千里,一路北行,山川愈发荒凉,景致迥异,令人叹为观止。

车轮滚滚,历经二十多天的艰难跋涉,沿途尽是冰雪覆盖,行路维艰,然心中之志,却如磐石般坚定。

遥想此刻长安城内,或许已春雨绵绵,然我辈身处朔方郡之际,天空依旧雪花纷飞,银装素裹,别有一番风味。

这日清晨用餐时,听闻已近朔方之地,建华心中涌起一阵激动,犹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

然而细问之下,方知仅是抵达朔方郡的边境,距离郡治所在的朔方城尚有两百余里之遥!

无奈之余,只得继续前行,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时至中午,天气依旧阴冷刺骨,她于车中紧握手炉取暖,昏昏欲睡之际,忽感车身一震,马车停了下来。

她心中猛地一颤,此情此景,似曾相识,犹如故人归来,令人心生欢喜。

急忙掀开车帘向外张望,果见霍去病立于不远处路边,轻拍身旁朔方界碑,英姿勃发,犹如战神降临。

对车夫言道:“劳烦再前行几步。”声音铿锵有力,令人心生敬畏。

马车又向前行了几步,越过界碑。

霍去病径直走来,目光热切地凝视着建华,犹如烈火烹油,令人心生暖意。

开口却问:“陈老先生怎未同行?”言辞之间,尽显关切之意。

建华一直凝视着他的双眸,一时之间竟忘了回应。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犹如从梦中惊醒。

“啊?对了,师父欲往观一处古迹……他说独自骑马前往即可,晚上与我汇合……”言辞之间,尽显师徒情深。

说到这里,她终于恍然大悟,“哦!师父他是………”犹如拨云见日,心中豁然开朗。

对方接口道:“是故意避开,以免我们拘谨。”言辞之间,尽显体贴之意。

“可他怎知你会在此等候我呢?我自己都未曾料到。”她心中疑惑,犹如迷雾重重。

“你师父乃性情中人,自然能料想到此。”他言辞笃定,犹如明灯照亮迷雾。

“嗯,师父是性情中人,莫非我不是?”她心中自嘲,犹如春风拂面。

“你冒着严寒跋涉几千里来看我,怎会不是呢?”他言辞温暖,犹如冬日暖阳。

言及此处,不知是否是风雪迷蒙了双眼,两人的视线都已变得模糊,然而心中之情,却如烈酒般醇厚,令人沉醉不已。

时值季冬,夜幕早降,一行人遂于驿馆中安顿。

此驿馆甚为简陋,不过三四间矮小之土坯房耳,幸得霍去病预先安排,扎起帐篷,否则住宿之事,当真难以解决。

陈老先生亦随后而至,众人相见礼毕,便围炉而坐。

霍去病于陈老先生面前,执礼甚恭。

建华欲执壶斟茶,却又被他抢先一步。他一边斟茶,一边言道:“此地置郡未久,郡治那边亦甚简陋,委屈诸位了。”

陈老先生缓缓品了一口茶,开口问道:“你二人之事,谈得如何了?”

二人相视一眼,此问题实难回答。情话绵绵,岂能轻易言说?

“我是说你们的正事,谈得怎么样了?”陈老先生察言观色,又追问了一句。

二人神色黯然,几个月未见,互诉相思之情,亦是人之常情。然此“正事”,正是他们不愿面对之棘手问题。

霍去病沉吟片刻,觉得还是将自己的打算说出为好。他正欲开口,却被陈老先生打断。

“霍将军之意,我能猜到。你大概是想待下次战后,再说服圣上接受你的婚事,是这样吗?”陈老先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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