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而言,李峰之猝然离世,犹如利刃断折,使其等顿感失去前锋之锐。
而李和之溘然长逝,更如大厦失柱,令其等陷入群龙无首之困境。
半年有余,此境况仍未有丝毫改观,虽各成员仍具实力,并试图通过多种途径抒发不满,然终究只是喧嚣纷扰,未能掀起变革之风浪。
在此情境下,集团内部之动摇与分化自不可避免,众多心思敏锐之人已洞悉,如今对手之实力更为强大,此乃不可否认之事实。
人性使然,众人开始筹谋自己之进退取舍,倾向于依附实力更为强大之一方。
而令自家子弟结交霍光,则不失为一种体面且能向卫霍与太子集团示好之策略。
于是乎,霍光之朋友渐多,每日下班之后,亦有人邀请其共赴欢乐之场。
霍光亦不再纠结过往之恩怨,对前来亲近之人一律接纳。
如今之他,已不惧怕人情之冷暖,只是依然热衷于结交朋友。
于是,他又开始现身于各种世家公子聚集之场合,只是与李天装作未曾谋面而已。
霍光将自己于长安城之种种经历,皆通过书信详细告知远在朔方之兄长霍去病。
霍去病阅后亦常感慨不已。
对于弟弟于长安城之表现,他大体上感到放心,并觉得弟弟成长迅速,对此表示满意。
无论如何,这段历经人情冷暖之时光,对弟弟而言乃是一次极好之磨炼。
除结交世家子弟外,霍光甚至还与一位归降之匈奴小王结为知己。
他在信中向兄长述说,这位匈奴人名叫金日碑,与自己同龄,曾是休屠王之太子。
归降之后,他于宫中负责养马之事,将御马养得膘肥体壮。
他为人笃厚敬谨,人品令人敬佩,仪容亦不凡,甚至还得到了陛下之赏识。
霍光在乘舆司照管车驾时与其相识,并已将其视为知己。
霍去病亦记得这位休屠王之太子。
想当年河西受降之时,因休屠王先被浑邪王所诛杀,其部下又多有不肯投降之人。
故这位太子并未得到如浑邪王那般优厚之归降待遇,而是如战俘一般被发配去养马。
然而,他记得这位太子之名字明明是“日碑”,为何却多了个“金”字呢?
他向霍光询问此事,得到的回复是:“此乃陛下所赐之名。
因他是休屠王之太子,而你曾缴获休屠王之祭天金人,陛下前不久提及此事,便赐他姓金矣。此乃陛下之恩赐,亦是对其归降之认可。”
霍去病沉默了,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皇帝的牵挂让他感到温暖,但同时,他们之间的僵局又让他感到讽刺。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对弟弟说过的话,“自夏商周以来,天下再无君臣之分,只有君主和臣子。”
难道权力的斗争和控制,是君主和臣子之间不可避免的命运吗?
霍光在信中经常描述他与朋友们的欢乐时光,霍去病虽然在回信中提醒弟弟交友要慎重,但实际上他心中充满了羡慕。
霍光的十六七岁充满了自由和欢乐,而霍去病的这个年纪,却充满了军事训练和战争的残酷。
他从未有过与同龄人共饮、游玩的经历,一直是一个孤独的高手。
如今,他已错过了结交朋友的最佳时期,以他的身份地位,也难以再找到真正的朋友,只能继续品味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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