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C，”裴凝律眯着眼睛凑近屏幕，刷新几次都是相同的空白界面。
队伍很快排好，缓慢地向教室内移动。
排座位这件事说来也十分灵活，身高上只要不是差的太离谱，在小的区间内，关系好或者是有其他小心思的同学会自己调整在队伍中的站位。
比如，宋斐双，又比如，贺虞。
教室的布局是一排八个位置，也就是四对双人座位，男女同桌，新的理科一班男生队伍要比女生队伍长出一小截。
宋斐双笑了笑，这意味着女生座位的排序是固定的，也就是说，她只要保证在排队时和陆昭之间间隔三个女生，就能确保坐在陆昭的前座。
观察对手，是战胜对手的必要准备。
贺虞也是近似的想法，不过他瞄准的，是陆昭身边的位置。
贺虞从来不觉得他和陆昭之间的矛盾属于不可调和的范畴，他缺的只是时间和时机。
陆昭对坐在哪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想法，她察觉到不对劲是在用手机发完工作邮件之后、即将迈入教室之前。
贺虞剪了板寸，整个人在视觉上与陆昭印象中的样子差了很大，此时他已经先一步走进教室，正回头扬着丝笑意看向门口的陆昭。
贺虞的成绩出现在这里合情合理，陆昭停下脚步，在教室门口站定。
她的轻微脸盲不至于让她彻底认不出换了发型的贺虞，但几天不见，对方的脸皮似乎更厚了些。
几乎是匀速前进的队伍忽然顿住，众人的目光疑惑地集中在门口处。
与此同时，正在看着裴凝律陆续发来的贴吧截图的秦昀，忽然间若有所感的抬头。
下一秒，秦昀猝不及防地撞进陆昭清冽的眸色中，心跳蓦地快了一瞬。
陆昭看着秦昀，片刻间做好选择，走向女生队伍的尾端。
“周舟，我可以跟你换个位置吗？”陆昭听见自己的声音。
当队伍开始向教室内移动的时候，约定俗成的代表着每个人的同桌人选就固定下来了。
陆昭不会跟贺虞同桌，却也无意打乱他人的安排，只能找人与她交换位置，而她身后的女生队伍总共不过五个人，她只认识站在最后的周舟。
尽管周舟身边站着秦昀。
“啊——好，的。”周舟有些慌张，话音未落就连忙快步走向队伍前排。
她跟陆昭不算熟悉，两年来的交往也仅限于向陆昭询问过的数学大题，她没想到，陆昭竟然记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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