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钟意汝这么一说,又见她一脸幽怨。
方不语笑了笑,伸出沾满泥土的大手,捏了捏她的婉约的侧首,犹如轻抚一朵娇柔的花朵。
钟意汝感受到指间的温柔,娇靥一红,莞尔一笑。
而后,又轻声询问道:“相公,宋坚呢?”
“宋老弟,他正跪在天皇钟里,为自己鲁莽的行为忏悔呢!”方不语笑了笑,一脸轻松道。
“方不语,你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宋兄乃是镇守边疆的将军,其实力强悍不言而喻,岂是你随意污蔑的?”朱永阴沉着脸,质问道。
“大皇子殿下,我们能够站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若不是宋老弟输了,你觉得他会给我机会出来?”方不语反问道。
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嘲讽,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痛了朱永的心。
“相公,你为何要在天皇钟边缘挖出一个坑钻出来?”
钟意汝还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便踮起脚尖,柔唇贴在方不语的耳边,轻声低语道。
被钟意汝这么一问,方不语也是有一些尴尬,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当时,为了避免自己身份泄露,他是把宋坚和自己拉入虚世界之中的。
至于天皇钟,起到的只不过是一个障眼之法。
而在虚世界里,宋坚已经被自己垂到了怀疑人生,又被自己一阵吓唬,整个道心破碎。
现在整个人神游魂离,浑浑噩噩,心如死灰。
根本就没有刚开始的那种傲视一切的气质。
至于能不能恢复过来,那就看宋坚的道心何如了。
而回到实世界之后,除了不死之身,自己又没有什么能力。
这变大了的天皇钟,自己又没有能力掀开,只好在其边缘处,挖出一坑爬了出来。
虽然狼狈了一些,但总算可以出来,呼吸外边的新鲜空气。
毕竟,天皇钟里边,宋坚已经被吓破了胆,尿了裤子,那一股骚味,实在难闻。
果然真是一时装逼一时爽,一直装逼定会有一惨。
许久没有听到方不语回答自己的询问。
钟意汝再次撅了撅嘴,只好别过婉约的白皙玉容,幽怨道:“相公不愿意告知妾,那就算了……”
“怎么就不告诉你啦。”
方不语一笑,低下头附和在钟意汝的耳边,轻道:“汝儿,是这样子的……”
方不语一字不差的把他和宋坚在虚世界之中,比武的经历给说了出来。
在听到方不语因为装逼失败,只好在天皇钟边缘刨出一个坑,从边缘爬出来的时候。
不由月眉弯弯,噗嗤一笑,露出了洁白皓齿。
“叫相公你得意忘形,看,弄得这般狼狈…”
钟意汝如葱般洁白的玉指一弹方不语的额头,笑意盈盈道。
“不过,汝儿,你的双鸳剑被我拿去刨坑了,抱歉……”
方不语说着,抬起右手,把沾满泥土的双鸳剑放至钟意汝的跟前。
“相公说什么呢,妾不是你的么?还分生起来了?”
言毕,玉手一挥,双鸳剑化作一道绚丽的虹光,飞回剑鞘之中。
“相公,走吧!比也比完了,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有必要,我们回去了。”
“想必,小墨她们正等着呢!”
钟意汝一挽方不语的手臂,玉容挂着柔柔笑意,拉着方不语离开。
“汝儿,宋坚还在天皇钟里边,若不把他弄出来,怕会憋死在里头。”
方不语回头望了一眼偌大的天皇钟。
“这简单。”
钟意汝甜甜一笑,玉手轻挥,一股宛若清风徐来的灵气直接把天皇钟给掀开,倒在空旷的一边。
这时,众人终于窥见被困在天皇钟内,宋坚此刻的模样。
只见宋坚双腿下跪,正低着头,双眼混沌。
在他正前方,断了的黑刀刀刃正安静的躺在地面上。
在其一旁,则是插在泥土之中,高高竖立的黑刀。
这一幕,仿佛在诉说着宋坚的失败和绝望……
——
在和钟意汝的奶奶和父亲钟寺见面完后,待回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在遥远的天际边上,晚霞璀璨,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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