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练得累了,他又开始练拳。

来来回回也只是慧能的那一拳。

没有灵气催动,毫无杀伤力。

无聊。

他尝试修复灵基。

慢慢将气息导引至破碎的灵基处,那里灵脉尽断,空空荡荡,是无形之所,却不阻血脉相连,周边血肉里似乎有一丝灵气颤动,却又捕捉不到。

现有的修行方法无法催动血脉,灵气又没有通道进入。

常安宁觉得自己的思维陷入了死胡同,他要先睡一觉,让脑中的想法慢下来,再去思考修行的问题。

可是还不知道能不能修好灵基。

甚至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

不知家里老爹老娘怎么样了,是否以为他死了,正哭得死去活来?

那条大蜥蜴和老行者谁赢了?

正当神思缥缈之际,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嘶嘶”声,这声音由远及近,转瞬便来到洞前。

他猛地清醒,灵巧地翻身而起,紧贴洞壁站着,手中已攥着那根棍子。

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就像不久前在河里感受到的一样。

是那条巨蜥。

此时月上中天,它身上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冷冷的光,庞大的身躯如钢铸铁塑般坚硬无比。

它吐着长长的信子,不紧不慢地堵住了洞口,一双猩红的眼睛冷酷的盯着他。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里蜥蜴的眼睛是不是也只能看到活动的东西,至少它发现了他。

他已经闻见了巨蜥嘴里的腐臭之气,比小癞痢的头还难闻。

难闻的小癞痢的尸体恰好被这个怪物吃掉了,像是死了两次。

常安宁忽然难以抑制地对大觉寺那些秃子们生出恨意,对眼前的丑东西同样如此。

恨意可以暂时驱走恐惧,在那条巨蜥离他足够近的时候,他掷出了一块石头。

巨蜥没有躲过,它也不用躲,石块在它眉心粉碎,它也只是被打得退了一步,晃晃脑袋,猛地向常安宁扑来!

常安宁在面对极速冲过来的庞然大物时没有完全慌乱,山洞里避无可避。

他只有向前冲。

默运两种功法,他就地一滚,擦着巨蜥的长吻冲了过去,躺在了它的腹下。

“如果这时手握利刃......”

他决心如果能活着出去,一定改掉临敌时爱胡思乱想的毛病。

他只有一根不起眼的棍子。

巨蜥的爪子当胸拍下,他用棍子撑了一下,翻身急滚,来到怪物身侧,一棍挥出,砸在巨蜥的鳞片上。

火星四溅,巨蜥发出疼痛的嘶嘶声。

他纵身一跃,扒在巨蜥的尾巴上,躲过了它的另一只爪子。

巨蜥狂甩尾巴,常安宁被狠狠地摔出洞外,再次挂在同一个树冠上。

恶臭袭来,巨蜥的长牙已经逼近他的脸,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竟然速度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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