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等修士出手。
但在他这攻势下,李应三人所在的房屋瞬间倒塌。
李应反应倒是快,但第一时刻就避开了突然袭来的所有攻势,包括躲了那房屋倒塌后的断壁残垣。
剩余那两人却是因为那修士的攻势不是朝他们来的,而在屋子倒塌的过程中,他们跑的也快。
这下借助月光,李应倒是看清了来人。
是那天那个张家带来的灰袍修士!
“草!”
李应罕见的爆了句粗口,这个时候让他赶了过来,明明就差一点就能走了的。
“听说,你的那天雷,只是借助山神的传承才能施展的手段,我就说嘛,你只是一介凡人,怎么能用出天雷。”
他听到这灰袍修士的声音,有些尖锐,看那面容有一块严重的疤痕,眼神也有些阴翳。
他就是那两人口中的庆红,那个什么血炼宗的长老。
这一次,没了天雷,得知他是哪个宗门的长老,李应便没了任何应战的想法,心中想着接下来的对策,但同时也要考虑到小妹,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见李应不说话,庆红越发张狂,咧嘴大笑,那狰狞的疤痕在上扬嘴角的勾动下,借着月光让他看着更是无比阴森。
“哈哈哈哈,来打我啊,那日打的不是挺爽的吗,来啊,哈哈哈,来啊。”
庆红朝着李应疯狂勾着手指,那模样丝毫不怕李应的反扑,更像是在挑逗他。
逃?
怎么可能逃的掉,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更何况还有小妹。
李应心中万般不甘,这一刻他在想那石塘村的叛徒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心中把他骂了个遍。
但反应过来,他看着面前的场景,盯着不远处的庆红,在疯狂的嘲笑着自己。
“终究只能怪自己太弱了啊。”
李应自顾自的低声道。
而后他施展出那日修炼的《大日吐纳术》,虽说这也只是个炼气法门,不是攻击的术法。
但在此刻的灵海之中,他疯狂的召唤着那在他灵海中出现的《山海绘卷》。
他把最后的赌注押在了那天出现的红日上。
可那画卷是出现在他的灵海之中,那轮红日也在他的灵海之中升起,但也只是在灵海之中。
感受着全身的高温,李应无论怎么尝试,那轮红日却也带不到现实。
庆红盯着发生异变的李应,心中隐隐不安。
他没有继续逗弄李应,反而伸手快速结印,召出一群血色鬼影,开始向李应发出冲击。
这是血术,是他们炼血之人特有的功法。
而李应也见过这功法,那日张家的张河,杀他爹之时,也是施展的这个血色鬼影,只不过要比面前的要弱上许多。
李应没有任何防守的手段,总不能用出炼气法诀,靠自身散发的炎热烧死这些鬼影。
庆红见到这一幕,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这李应,真是偶然得了山神的传承,才能召出的天雷,而事实上,他也只是个弱修士。
他见到李应刚刚施展炼气法诀的时候,知道李应也是修士。
此刻,那群血色鬼影正不停的从李应的身体上穿过,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伤害。
而事实上,李应只觉得自己的经脉像是被一根根的烧红的针扎入,自己体内的每一处鲜血都在沸腾。
这股揪心的疼已经让李应做不出任何反应,最后只见他跪倒在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
“山神啊山神,我可是山神啊,那我在这种时刻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李应的身体在受罪,而他那因此也虚弱了的灵体却在他的灵海之中,不断祈求着那刻有“山神李应”的牌位。
看着灵海中现在离开了大坪山却毫无反应的牌位,李应心中一冷。
因为现实中那庆红手中拿着一把骨刀,正在朝着他走来,那模样是要对他造成最后的一击。
说来可笑,算是继承了山神神位的自己,此刻竟然被打的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李应闭上双眼,身上那钻心的疼痛已经让他无力反抗,准备迎接那即将落下的骨刀。
“嗯?”
电光火石间,在李应的头颅离那刀刃只有不到一尺远的时候。
他感觉到了源源不断的生的力量,不断抚平,他身上的伤势那感觉像是在大坪山之中,感悟着万物复苏之时。
已经可以行动的李应身形一闪,便躲开了那落下来的骨刀。
也在此时,李应灵海中那山神牌位灵光乍现,那部《镇山术》漂浮在灵海半空。
《镇山术》自行翻开,漂浮到李应的灵体身前,而后消失在他的身体中。
“山神十术,一式镇山!”
李应喃喃着,脑海中多出那部《镇山术》。
当即从地上起身,而后伸出右手,一座山的虚影浮现在他的手中,那虚影像大坪山。
这座山也在源源不断地消耗着灵力,但这灵力,根本不是来源于自己的灵海,反而与自己在大坪山上直接感受到的灵力很像。
现在的他也是明白,怕是自己施展那天雷,或是唤出狂风之时,怕是消耗的不仅仅是自身精力或是生命力,也有这大坪山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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