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祝愿懒懒的翻了个身后睁开朦胧的双眼。她缓缓爬起床走进客厅。许佳宜在做早餐,吐司面包烤的滋滋作响。她递给祝愿一杯蜂蜜水问:“醒了,头痛吗?”

祝愿嗯了一声,慢慢的喝着。

许佳宜坐在她旁边盯着她笑,说:“你还记得,你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祝愿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了,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吧?”

许佳宜笑的一脸猥琐,掏出手机点开相册说:“看,你昨天在餐厅的洗手间睡着了。”

祝愿瞳孔放大,震惊的看着照片。照片中的她靠在洗手间旁边的墙壁上安详的睡着。祝愿不镇静了,威胁的说:“删了。”

许佳宜躲过她的动作说:“别啊!这多值得纪念。”

祝愿一脸怨言的盯着狂笑的许佳宜。她突然的正色问:“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许佳宜随意的说:“我看你好久没回,打电话给你是一个陌生男子接的。他说你在洗手间睡着了,我才赶过去的。”

祝愿神色黯然,带着点哭腔说:“好丢脸啊,我不想见人了。”

在洗手间睡着了,我是怎么想的啊!

这时许佳宜摆手道:“不丢脸,你当时头被西装外套罩着。我也是看你的衣服才认出来的。我估计是那个接电话的男子给你罩上的,他人还怪好的。”

祝愿喝完蜂蜜水后平静的说:“让我一个人静静。”

她走回卧室拿起这件价值不菲的外套闻了闻,一股酒味渗杂着清冽的味道。这外套价值不菲,想来那陌生男子也挺有钱的,应该也不会要了吧。祝愿正想将它扔到垃圾桶,电话突然响起。

她放下外套,看着陌生的号码疑惑的问:“你好,请问你是?”

“是我。”他清冷低沉的噪音清晰的传入祝愿耳中。

季南尘?今天不是周末吗?他打电话来干嘛。

“季先生,请问有事吗?”

“外套什么时候还我?”季南尘本来不想要这件外套了,他纯属想提醒祝愿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让她后悔。

外套,什么外套?祝愿僵硬的将视线挪向那件西装外套。她呼吸一窒,声音颤抖的问:“所以,昨晚是你……”

祝愿停顿在那,后面的话她实在没脸说。

“嗯,是我。”

他的语气一如即往的冷淡,仿佛对他无关紧要般。祝愿听到他的语气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季南尘话语中带点戏谑,她都会疯。不过还好,他没有这样。

电话那头久久不回,季南尘压低声音问:“你不会丢了吧?”

祝愿尴尬的笑着说:“没,没有。”还没来的急,你就来电话了。

她又言:“我以为你不会要了。”

季南言沉声道:“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哦,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那个,问你件事?”祝愿支支吾吾的说,“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季南尘打这通电话来本是为了提醒祝愿直呼他姓名,还想让他送她回家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又想起祝愿胆小,一尴尬就脸红的毛病。

要是他真说出来,指不定祝愿再见到他得绕弯走,真想看看她局促不安的样。

季南尘到底是没说,他漫不经心的开口:“没,或者你希望发生——”

祝愿连忙打断他的话,说:“没发生什么就好,如果我说了什么话或做了什么事冒犯到你,我抱歉。但一定不是对您的不尊敬,我肯定是喝多了认错人了。”

季南尘觉得好笑。喝多了,认错了人。这姑娘是真把昨晚发生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不过,他也没追究,沉默的听她讲完。

“总之,很感谢季先生帮了我。”

那头的季南尘眉头一挑,清声问:“口头感谢?”

祝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真诚的说:“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好,今天下午五点你来东立医院,顺便把外套拿来。”

见他这么爽忙的答应,她愣住了。我随口一说,客套一下,他还真答应了。

“嗯,好。”

祝愿挂掉电话,将外套捡起送往干洗店。

下午祝愿如约来到季南尘的办公室,但季南尘不在。她打开手机看时间,四点半,是我来早了。

她将袋子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后干等了他半个小时。五点了,他怎么还没来。祝愿转念一想他是医生,忙也是应该的。于是祝愿又等了他半个小时,还没来,她有点生气。莫不是他故意鸽我吧?

正想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走过去。祝愿上前问:“请问,季医生在忙吗?”

方锦惜看着眼前的女子秀美如画,恬静如杨,又一个来找季医生的女人,心中不由生厌。她冷漠的开口:“季医生很忙,请回吧。还有闲杂人等勿进医生办公区域。”

祝愿不知她哪来的敌意,淡然一笑:“好,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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