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听到崔轼这番话,在场不少将校真被挑动了起来。

毕竟潘凤不是冀州人,还是个火速被提拔的主将上司,无缘无故杀人立威,可是很容易引起一众冀州军将们的抵制乃至敌视的。

一个弄不好,哪天就得跟张飞一样,被部下给割了脑袋。

而面对一众将校的注视,潘凤只是冷冷地说道:“今日军中操练,其他将校部曲都在刻苦训练,唯你弟军侯崔明,既不在岗履职,麾下部曲也懒懒散散,视军中操练纪律如无物。”

“我今杀他以正军纪,有何过错?”

这话让一众将校紧绷的脸色为之一松。

崔轼的弟弟他们知道,崔轼本人就因为执掌军法、加上瞧不起人这臭毛病,在军中不说是人嫌狗厌,至少也是不得人心。

而他的弟弟崔明更是仗着哥哥的权势,在军中各种无视军纪、欺压同僚,这就更让不少人敢怒不敢言。

现在潘风处死了崔明的缘由合情合理,在不少人看来,这是为冀州军除去一祸害,以至于不少人望向潘凤的目光都变得柔和和友善了不少。

崔轼还想不依不饶,却没有注意到一众将校的态度有所改变,更没有察觉到潘凤已经目露杀意。

“崔轼,且不说你身为军正,对你弟触犯军法视而不见,就说你今日欲擅闯我中军大帐,还与同僚拔剑相向,你说,你且该当何罪?”

面对潘凤充满压迫性的注视,崔轼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了。

“潘无双,你……你想做什么?我出身博陵崔氏,名门望族子弟,你敢杀我?”

“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我为何杀你不得?!”

说罢,潘凤提起大斧便朝崔轼走了过去,后者惊惧之间连忙举剑抵抗,同时用凄厉的声音咆哮道:

“潘无双,我乃冀州军正,你无权处置我,若是州牧怪罪……”

“呵呵~~怕你做个冤枉鬼,就告诉你吧,使君已授我便宜行事之权,冀州军大小事务,皆可由我一人处置!”

说罢,潘凤抡起大斧便直接砍了过去,后者横剑格挡,但却被潘凤的大斧直接砍断剑身,脑袋犹如西瓜般碎裂开来!

白花花的脑浆和猩红的血液溅射到了潘凤的身上,让刚穿越没多久的潘凤只感觉一股强烈的呕吐感。

好在这具身体的原主早已经习惯了杀人,所以这股呕吐感愣是被身体记忆卡在了喉咙,这才没有丢脸地当众吐出来。

平复了一下喉咙的呕吐感,潘凤转过身来,在脑浆和鲜血的映衬下,此刻的他犹如杀神附体,一众冀州军将纷纷垂首低眉,无人敢与之对视。

见此,潘凤将大斧往地上一砸,众人只感觉地面一震,然后就听到潘凤说道:“今我杀崔轼,何人不服?”

“……”

无人回答。

只是潘凤此番接连杀人立威,不少将校虽不敢出言反抗,但眼里还是露出一丝愤慨的目光。

别管崔轼有多不招人待见,可毕竟也是他们多年的同袍。

最重要的是,他们冀州本土势力,现在被潘凤当众斩杀,未尝没有杀鸡儆猴之意,又怎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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