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一个苍老而慈祥的笑声亲切的溜达了苏风吟的耳朵,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肩。

“我的内力好不好用啊?”

“好用,师父您的这内力入体温和的很,一猜就是您在给我传功,您这传功的法门实在是太厉害了,要不是您来的及时,您徒弟这条命今天可就交代了。”苏风吟松开了程砚晖,笑着说道。

“厉害吧,你师父我是谁啊?”程砚晖自豪地一仰头,白胡子都翘起来了,然后突然又把头低下,指着苏风吟数落道:“别以为拍马屁我就能原谅你,你个不孝顺的,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回山看看我,你一走山上也没人陪我玩了,我自己多无聊啊。”

“不还有凌轩呢吗?”苏风吟嘀咕道。

“凌轩光顾着练功了,能和你一样天天闲着没事变着花地从我这找乐子吗?”程砚晖接着说道。

“好好好师父,我错了,我这次回去好好陪你,直到你赶我走为止,好不好。”苏风吟揽过程砚晖的一只胳膊说道。

“这还差不多。”程砚晖拍了拍苏风吟的脑袋。

这时苏风吟忽然感觉到师父的内力开始在体内外散了,没了内力身体一时适应不来,便引来一阵咳嗽:“咳咳…咳咳咳……”

“这…你伤的这么厉害?”摘星老人程砚晖一看徒弟脸色霎时变得难看,立马眉头就是一皱,接着关心起来。

“咳咳…没事,怪我自己,低估了他的实力……”苏风吟扭过头去还是咳嗽。

“我都知道了,不怪你,谁人年少不轻狂啊,不狂一次还叫年轻人吗,没事,你随我回青松山修养,往后报仇的机会多的是。”程砚晖轻轻拍着徒弟的后背,让他渐渐缓解了咳嗽。

“是,师父。还是师父最疼我。”苏风吟咳嗽过后,又笑道。

“废话,师父不疼徒弟疼谁啊,别人他让我疼吗?”程砚晖轻轻哼了一下,“你还能赶路吗,要不……?”

“能,哪有您说的那么娇气,受点伤还走不了路了,别的功夫使不了,这轻功我还是能用的。”苏风吟挺直了腰身说道。

“那行,别太逞强,跑累了咱就歇一会。”

“知道了,我不跟您客气。”

师徒二人说着相视一笑,施展轻功便跑了起来,程砚晖让苏风吟在前面,不论什么速度自己都能在后面跟着。

苏风吟虽然内伤不轻,但此番跑起来确实前所未有的畅快,看到了师父,就如同看到了自己身后的力量,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背后还有师父、师弟,没有血缘关系,但确是天经地义的一家人。苏风吟也想通了,别的什么再重要都不如命重要,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不为自己活着,也要为希望自己活着的那些人活着,不明不白地死,就是对世界的辜负。

苏风吟的速度虽然受到了身体状况的限制,但却没太感觉到累,可能是释然和兴奋的心理在起作用。师徒两人撒欢似的跑着,也不管什么大路小路了,只是对准了青松山的方向,遇林越林,遇山穿山,反正二人的轻功到哪里基本都是如履平地,这场赶路好像不再为了到达,而成为了一场对肉体和精神地释放,苏风吟好像跑出了规律,一直没有停,出了一身的汗浸透了衣衫,反而散出了体内的湿气,感觉也好多了。

摘星老人一直在后面跟着苏风吟的步伐跑,古稀之年的老人家竟是一滴汗也没出,步法稳健至极,越跑越像遛弯。

谁都想不到,原本要快马加鞭走上两天的路程,师徒俩竟在晚上便到了悲喜镇,望见了青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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