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蓝色的流光从墨白笔尖冲出，直追气味消散的方向。
“啊！”
随着某种阵法法宝破碎声响起，有公孙安保凄厉的惨叫传来。
张天瑞可以肯定，这一击绝对打中了对方。
但迷雾中那仓皇失措的脚步声并没有停下，反而渐行渐远。
“想通过这样一击便杀死练气七阶的修士，果然还是不太可能了。”张天瑞心中暗道。
更糟糕的是，对方应该能察觉到自己全力一击的威势了。
这并不是好事，之前的氛围中张天瑞不断借助环境给对方自己很强大的感觉，在这种环境下逐步瓦解对方的内心防线。
但此刻对方了解到自己的实力与他并没有绝对的差距时，由于恐惧造成的心理落差便会迅速填补。
如果自己是他，那便要准备反击了。
但是。
张天瑞缓缓睁眼，看向迷雾。
像公孙安保这样的人真的还有反击的心吗？
就凭他？
鼻腔中还充斥着勾人的花露香气，张天瑞放开雪魔灵蕴的限制，周身的迷雾再一次被吸了个干净。
随着雪魔灵蕴的反哺，体内灵气逐渐充盈。
“去，帮我追踪公孙安保。”张天瑞向迷雾招手吩咐道。
纸人从迷雾中钻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虽然脸上五官是看似可笑的简笔画，却能够生动的做出抽动鼻子呼吸样。
“去。”张天瑞又一次催促道。
纸人如猎犬一样四散而开，钻入迷雾之中。
其中一只纸人露出一抹狞笑，对张天瑞拍拍胸口像是在保证。
跟着纸人跑动，张天瑞不一会便追上了纸人——他们速度相对于练气六阶的修士实在太慢了。
但张天瑞无法一边跑动，一边嗅闻气息，干脆将一只纸人夹在腋下，让它指示正确方向，自己则按照花露气味方向跑动。
经验丰富的猎人应当有许多灵敏的猎犬。
可惜张天瑞是第一次和修士战斗，猎犬准备的实在仓促。
风在向张天瑞身后跑动，将纸人卷动的沙沙作响。
花露的香气逐渐浓烈——快要接近公孙安保了。
张天瑞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对素未谋面之人有这么大恶意。
修士，尤其是尚未踏入筑基期的修士，不过是获得力量的一群普通人罢了。
为何会对其他人、甚至自己的父亲下如此狠手。
只是因为自己拥有力量吗？
好吧，在修真界这个理由也合适。
“既如此笃信弱肉强食的观点，那今天便按照你的规则做事。”
张天瑞心中暗想。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到了。
根据气味指引那人正在前方四十米处。
他怎么不动了？
张天瑞觉得奇怪，没敢贸然靠近。
毕竟对方比自己高了一个小境界，这种时候怎么谨慎都不足为奇。
一步，两步，三步。
“师兄，是你吗？”
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张天瑞心中暗道：“糟了，让他遇到其他人了。”
此时体内的灵力还需要一刻钟才能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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