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音使了个眼色,护卫立即上手,将那竹筒扯下。
对方很是惊慌,却还不说话,而是闭上嘴巴,试图跑开,但身体被护卫死死拽住,他压根动不了,所以没过一会儿,他只能大喘着气。
“你们做什么!这里这么难闻,我老头子受不了!你们放开我,有什么事情不能到远处说!”对方很是生气。
颂音冷笑了一声:“这坑里你加了什么?”
“我!我没加什么啊!你是来救咱们的大人吧?您不知道,村里的人都病得厉害,他们每日排泄之物都倒在这儿了,还有死人、以及他们用过的东西,都要烧掉,这味道实在难闻……”老头说着,“我每日都要烧这些,哪能受得了?”
对方说着,眼神也直勾勾的看着护卫手里的竹筒。
“带着他,先撤。”颂音也不希望自己的人在这里闻着这些毒气。
她昨日就想,是什么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全村的人犯病,甚至还可以扩大范围的,让人反复中毒。
如今闻到这些,一切都清楚了。
普通村中,本就日日有炊烟,影响左邻右舍很容易,一旦有人患病,那就有足够的理由燃烧药草或是用过的衣物,燃烧的东西越多,气味儿也就越大,这村中受病的人自然也会越多。
村里那些人,每个人闻到毒烟的程度也都不同,一旦有人靠近此处多些,中毒的深度也就更大,轻症也会变成重症。
离开这里之后,护卫们也都忍不住有些咳嗽。
颂音先让他们去喝了些药汤,然后才开始审人。
一番查问之后,知道这老头其实也才四十五岁,姓胡,祖辈都是这村里的巫医,但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混混,不得村人喜欢,一开始做巫医的时候被人瞧不起,不过随着年纪渐长,这人也熬出了些资历,这些年名声也没那么差了。
他家也确实有些药方传承,这些年他稳重许多,渐渐有了几分威望。
而胡老头的左邻右舍,确实是最早发病的。
此人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没活几岁便死了,妻子也在十年前左右病亡,前段时间,他另一个儿子傻了的儿子也病死了被烧。
颂音看着这个老头,也很直接:“将他四肢按住。”
护卫立即动手,颂音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块石头,就那么放在手里,她目光冷漠地看着对方:“我从你家里头翻出了几包药,特地用鱼皮包裹着,保护的挺好,这些东西是什么,你比我清楚,我现在要你说这东西从哪里来的,何人让你这么做的,你最好乖乖听话。”
“那……那是草药啊,村里人都知道的,到处都是病人,总要熏些药草压制病情啊!大人,您不要冤枉我啊,我真的不明白您要让我说什么……”
颂音听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着那双手砸了下去。
瞬间,对方痛地嚎叫。
“我很有耐心,你对我说一次谎,我便砸你一次,现在是手,等你的手被砸烂了,我便换别的地儿,说不好是你的下半身还是你的脑壳,所以我再问你,东西哪里来的,何人让你这么做的?!”
颂音很生气,气这些人一点道德没有。
下毒也不能这样下啊!一点行业规矩都不讲!
不老老实实招了,那就去死,她能抓到一个放毒烟的,就能抓到第二个第三个,庆辽府这么大,好些个村子都遭殃了,动手的肯定不止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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