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月从前在乎名声,如今倒觉得这些东西,也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她吐了口气,大大方方道:“奚将军,你公事公办,并无不妥,我也相信将军是正直之人,若将军查出是何人所为,也不必避讳,尽可告知真相。”

不就是进房间搜了东西吗?从她住在棋馆那一日起,就成了别人口中混在男人中间的虚荣女子了。

那些人说她是为了勾引卢世子,她也知道,解释是没用的。

她只要冲着自己的目标走就行了。

她知道,只有等自己走到了那个位置,才能堵住别人的嘴。

奚照辕毫不掩饰对谢盈月这番话的欣赏,对卢少泓又道:“卢世子,本将军在司仪署的时间不久,可只要有心查探,也能查出棋馆里出现的那些大小意外都是因何而起,可据本将军所知,这些日子以来,你似乎从未因此做过什么。”

卢世子怔了一下,微微点头:“棋馆是下棋的地方,我只是不喜这些乌糟之事。”

“可这乌糟之事,皆是因你而起,你不该给个交代?”

那背后的为难,不都是因为卢世子对谢盈月的靠近?

奚照辕脸色也冷了几分,“本将军没那么好的脾气,谢姑娘一会儿要下场对弈,若是赢了,本将军要送她一个礼物,输了也要寻些好事儿安慰一番,所以,就这桩吧,今日回棋馆之后,这双玉棋究竟是怎么飞到本将军手上的,你必须给个交代,否则……”

“卢世子走夜路的时候就要小心些了,毕竟我可不是什么狗君子……”奚照辕更无赖了,凶神恶煞的。

“……”谢盈月被这话惊得呆住了。

奚将军是什么意思?礼物、安慰……

见谢盈月绷着脸:“你别怕他,等今儿一过,卢少泓便不会常待在棋馆,他以后欺负不到你头上。”

卢世子脸色微青,谢盈月怕的是谁,奚照辕心里就没点数!?

这大庭广众之下,他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虽说左右没别人,但如此……

如此粗俗,真是无礼!

谢盈月震惊地看着奚照辕,觉得这人真的很奇怪,但她并没有多少抗拒,于是问道:“我若是输了,多半会哭,奚将军,你真觉得很丑吗?”

奚照辕也有些诧异,随后眼神一亮:“自是没我丑的。”

“我也听说过,你是京中最难看的郎君。”谢盈月实话实说,“但我觉得还行。”

那疤痕也不是很明显,一双眼睛更是长得格外好看,她觉得这人很好,至少与她遇到的其他人相比,奚照辕很是直白,那种仿佛看不到别人的袒护,莫名让人觉得有点安心。

“那些人都是挨了我或是我弟弟的揍,心里不服,这才出言羞辱我而已,他们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都不敢撒泡尿照照自己。”奚照辕咧嘴一笑,“我听说你在棋馆受了不少气,若是想找打手,我弟弟那边门路多,倒是可以帮你。”

他的人手,以前见不得人,但现在走的都是官路,办事儿也要师出有名,自然不能太放纵了。

谢盈月忍不住笑了,声音不大:“谁都可以吗?”

她特别生气的时候,真有想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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