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王满忠,就是一介莽夫。管理城池的事情通常都是副城主兼常平城路军统领的孙邬处理,王满忠只是带个头衔后就一直当甩手掌柜。他们两人都是十年前在都城长安任官后遭陷害一同被贬到东南这个边境城市。当时皇帝派遣还只是刑部郎中的周筒去向两人传旨此事,三人之间才相互认识,所以周筒选择这个东南部偏远小城是有原因的。
在这个离都城几千里远的小城中,逃出那场战乱的四人平平安安的生活了一年。周不凡有十岁了,周玲也五岁了。本来八岁就应该是上私塾的年龄,但是一路向南逃亡,没有时间去上私塾。周不凡路上所学都是周筒在闲暇时教他的。一个孩子,小小年纪便经历了一场连成人都难以接受的国难,即使孩子的忘性再大,也是会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所以周筒并没有让周不凡去私塾,而是让他最好大部分时间在身旁。
当城里同龄的孩子都在私塾听先生讲课时,周凡自己一个人在铺子周围闲逛,要么照顾妹妹。。他渴望读书,在宫里头,太师最喜欢他了。他不理解,为什么周叔和陆姨都不让他去私塾。
周不凡今年已经十岁,周筒和陆姬也有了送他去上私塾的打算。这一年里,周不凡除了常常去惹隔壁酒楼老板的女儿,在生活中还是中规中矩的,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像刚出长安那阵子一般,到了夜晚睡觉时老是做噩梦。曾经的大皇子,现在俨然像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只是小公主,已经六岁了,讲话还是不流利。
再过几天就是周不凡的生辰日,周筒和陆姬打算请王满忠、孙邬和酒楼老板一家过来吃顿饭,毕竟这些人,常帮助他们。
到了周不凡生日这一天,傍晚时分,水果铺子便早早关门了,陆姬与酒楼老板娘两人在厨房里面忙活出了一桌子的美食。为了庆祝周不凡的生辰纪念日,王满忠早早就来到水果铺子这里了,酒店老板一边嘴上不满地嘟囔着:“才十岁的孩子过什么生日啊。”一边吩咐店里唯一的小二看好酒楼,然后拿了几壶酒屁颠屁颠的带着小女儿来到了水果铺子,等待副城主忙完工作后赶到,大伙才开始吃饭。不善喝酒的周筒被王满忠不停的劝酒,几杯酒水下肚,满脸通红。酒楼老板酒量好啊,一壶酒下肚还跟没事人一样,王满忠看到周筒不行了,便于酒楼老板划拳喝酒,王满忠边喝嘴里边说到:“小卢啊,你是很能喝,但我是海量,来!干!”说完仰头一壶酒直接往嘴里倒完。妇人们吃完了饭去闺房里头聊家常,三个小孩在铺子大厅自己玩了起来,周筒他们四个大男人醉醺醺的在饭桌上聊天。满脸红透的王满忠,喝了口酒后问了一句:“周筒啊,大皇子他什么时候要去上私塾啊。”酒楼老板听到后,迷迷糊糊的说到:”什么皇子啊,你们在说..说谁啊?”说完趴在桌子上打盹了。此时的周筒早就睡着了,根本没有听到王满忠和酒楼老板说的话,但是,还算清醒的孙邬赶忙捂住了还要说话的王满忠的嘴,意识他别说了。过了一会王满忠也顶不住了沉沉的睡去。
在他们为周不凡庆生的时候,有一个穿青衣服,青色披风的年轻人走进了城中。他一直往前走着,本来想从城门走到水果铺子需要向前面的右边的街道转弯,但是青衣男一直往前走着,最后他没有转弯居然走到了水果铺的大门口。看到水果铺子关门了,青衣男便走到隔壁的酒楼,要了一壶茶一间房间,在房里的桌子上坐下。他凭空拿出了一个棋盘和两个围棋盒子,自己与自己下起棋来。
第二天一早,王满忠和孙邬从水果铺子离开,周筒和陆姬开起铺子大门准备营业。他们开门后就见到了一个青衣男站在门外。“先生,不好意思啊现在才开门,先生你看要点什么水果?”周筒搓了搓手问道。青衣男走进铺子里,嘴里说到:“昭兴九年,镇北叛乱,皇子出城,太史武剑女跟随,我说的对吗?”青衣男看着周筒笑了笑。刚开门的周筒立马把门又关上,紧张地问道:“你是谁?”“别紧张,你可以叫我奕子,我呢是一个学院的院长,几个月前,你们辅国将军炼兵找到了我们学院,让我去寻找皇子周凡,带他去我所在的学院。”周筒没有放松警惕,问到:“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青衣男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是炼兵带兵是后皇帝赐给他的特制虎符,这东西做不得假。“这下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奕子笑着说到。“我信我信,但是得大皇子他自己愿意跟你去啊。”周筒为难道。“这你放心,我可以说服他,你带我去见他”奕子说完指了指路。
周筒将奕子带到周凡房门口,让奕子自己进去。奕子笑了笑走进了屋里,这时陆姬走了过来,问道:“他是谁啊,你让他单独见不凡?”周筒苦笑着说到:“他自称是一个书院的院长,是炼兵炼将军摆脱他来带周凡离乡求学的,放心吧。”
青衣男进入房间中,一挥手,整个房间变成了一片山清水秀的模样,房内房外的样子大不相同,青衣男说到:“你的炼叔叔想让你学我这种法术,你愿意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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