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向来对人热情,即使容与为人冷淡,她也并未觉得他为人高冷,不好接近,相反,她倒是只记得他救了自己两次。
她刚出去,不周曜日便迎了上来,“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和阿姐在找你?”他气炸炸的朝她走来。实际上,萧瑶本是个好相处的人,怎奈何这不周曜日整日的带着那十分的傲意,多年以来早将萧瑶的耐心耗尽,不过他们彼此心里都默认对方是可以值得信任的好友,“不用你管,对了,舒云阿姐呢”萧瑶一听让舒云担忧,便想寻她解释。
“我在这儿呢,你这丫头呀,去哪儿了?”她走过来,轻轻的笑着。
“白日进山的时候,瞧见这里风光挺好,我就去逛了逛。”萧瑶说。
“我早听闻钟山灵气充沛,引得不少野兽。你没遇到危险就好。”舒云先是有点担心,后又慢慢展下颜来。
“阿姐,我可从家中带了上好的忘忧酒,”不等曜日说完,舒云便打断了他“不行,明天寿宴开始,你们若今日喝的酩酊大醉,要闹出丑态的。”“阿姐,只一点”他把头转向萧瑶,萧瑶立马心领神会,但这次她不准备帮他,她是真的不想明睡迟了,往日,她每每喝酒次日都会睡迟,为此,受了娘多少念叨。曜日看到这个形势,甩了甩手,说“无趣。”他们两人进了屋子。
萧瑶一个人坐在草地上,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世家参加宴会呢。她自幼丧父,母亲不周玖月为世家小姐,父亲死后,一直不肯改嫁,而且她的父亲地位低下,只是一个身无余钱的侠客,好游山玩水。不周氏当时并不同意这桩婚事,但母亲坚持,这才有了她,虽说不周氏族从未口头上说过她什么,但是有些嘲讽只在脸色神情之间。故而多年以来,她从未出席过什么正式的场面,这一次能过来很大的原因,也在于舒云阿姐的恳求,大夫人才松了口。尽管她生性开朗大方,但是人向来在不熟悉的场所中会有着强烈的不适感。她又想起了烛阴容与,那个男子,他的整张脸都在转达着忧郁,他不开心,而不是因为性格,老实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也许一个快乐而且有点敏感的人是很容易发现另一个人的不快乐。
山里的月亮清清冷冷的,山上生的树有横着生的,便造出旁逸之势,“晚上,怪有些瘆人人的”,萧瑶起了身,回到卧房,一宿安眠。
此刻,望辰殿内,
一老者端坐在主座上,容与坐于次座。
他缓缓的开口“容与,你明日记得好生招待公主,若能联姻,我烛阴氏是在灵尊面前又添了几分脸面,何况你们自小认识。另外注意烛照树的安全,加强巡山。”老者说完,便起了身,背着手离去。作为烛阴氏一族必然的传人,很多事情他身不由己,而且毫无厘头,在他看来一个家族的传承,根本就不在于联姻一事,“就知道爷爷这次叫我回来,定不是单单贺寿”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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