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武夫,应该就是哥哥提过一嘴的白成仁吧,当真恐怖,只是蹲在那里,就像一只假寐的妖兽一般。”
终于摘下面罩,张沉露出了有些病态地狂热笑容。
“勤勉修行,以后一定要像碾死蚂蚁那般弄死他。”
面对强者,张沉心中只有虐杀其的狂热,有时小道童甚至于在梦中,会见到自己修行有成后,一掌拍翻九境父亲和那位“神秘师父”的场景。
“不过那书生轻易破了我的招,师父不会没教我真本事吧?”
有些疑惑地感叹了一句,张沉走进了青羊观。看见少主深夜而归,看门小道童赶忙将身子躬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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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对于伤势恢复确实是快,将利星汉与两位学童带回学塾后,岳康之本准备唤出本命字为其疗伤。结果中年书生便察觉到,这位年轻书生的呼吸已经不那么虚弱了。
摇头感叹,岳康之都不知道那王道长到底是教了他什么奇妙法术,对于恢复伤势如此高效。清楚利星汉身上藏着许多秘密,被蒙在鼓里的岳夫子,将他断骨续接与这般奇特的原因,全部扣在了王猛头上。
令得中年书生有些感慨,没想到八境道士居然掌握有如此神通,真不知道为何圣上会放任其离去。
一片朦胧中,利星汉的意识,开始自主复盘起来这十分突然的遭遇。
怎么会有人来抢小孩,莫不是什么人贩子,但人贩子怎么会修为如此之高。
对了,人贩子不是已经被抓住了吗,听楚老四说,犯人乃是御林军的一位小统领,还真是因为娈童之好,掳走的小孩没留下一个活口。
意识中的思考逐渐发散起来,哎,可惜了程大哥,居然会因为操劳,坠河而亡,以后得多多照看程家兄妹一些,等他们再长大些,若是没有什么好的营生,那便去托楚爷爷收下程小文,做钱庄伙计。
当日嫂嫂过来,告诉我儿女这几天不能来学塾了,之后听其说起程大哥的死讯,真是令我震惊,有些功夫在身之人,居然醉酒坠河,生死之事,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还在睡梦中的利星汉,其思绪缥缈间,突然心脏猛地一颤。
怎么会这样,前后说辞不一致!记忆中那妇人哭啼的神情再次出现,“呜呜呜,今晨有人叫我去认尸,我那夫君,醉酒落河而亡!”
接着便是头七下葬前的那场祭拜,楚老四脸上亦有悲痛,缓缓点头沉声说道:“楚某亲自去看过,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一点伤痕都没有,或许真是程大哥失足坠河,怪不得别人。”
楚四哥还曾说过,当时程大哥是去给某位大人送个东西,心脏剧烈跳动,一股阴谋的感觉瞬间让还在睡梦中的利星汉皱起眉头。
并未停止思考,识海中的思绪继续流转。怎会如此?醉酒掉河里,去给某位大人跑腿,程大哥怎么可能敢饮酒。这两边措辞的不一致,偏偏指向了那最不可能说慌的嫂子。
再加上今晚来学塾偷小孩的蒙面人,莫非这孩童失踪案的犯人,另有其人!
利星汉腾地一下坐起身,把守着他的岳康之给吓了一跳。看了看已经一片晴朗的天空,利星汉感激地朝这位岳先生笑笑,拱手行礼。
“多谢夫子相救。”
摆了摆手,中年人说道:
“无功不受禄,我只是找到了一身伤势的你,并将你们三个带回来了而已。”
接着,按耐不住好奇的岳康之赶忙追问道:“究竟是遇上何事?难道又有刺客来袭吗?”
正欲张口的小夫子突然又想起一事,记得当初询问那冯盛文后续之时,李挽溪曾说,由岳康之交给官府了。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与猜测,再看向一脸关切的岳夫子时,利星汉清晰地感觉到了后背一阵发凉。
“哦,有几个看不惯小烟作态的地痞小孩,跑来想要绑走他,给他个教训。”
话一出口利星汉就有些后悔,这番谎言真是漏洞百出,地痞小孩是如何将三家神通、五境修为的自己打得奄奄一息,而且岳康之先前收到自己求助,来到学塾应该是有问过少年江小松才对。
岳康之何等心思细腻,露出有些配合地惊叹,接着便准备问问,是何方神圣的地痞小孩,能将你利先生逼到这个份上。
一边埋怨自己的欲盖弥彰,一边有些担心这岳夫子会不会也与孩童失踪,甚至刺杀自己有关,利星汉紧张地手心冒汗。
空中传来蝉鸣,在岳康之刚要开口之时,院门被人打开了,起了个大早的付文,提着些包子馒头,步入院中。
隔着老远,付文便见到了房门开着的好友,还有那位十分熟悉的中年夫子。赶忙小跑过去,这位公子哥有些热情地招呼道:“见过岳夫子,夫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哦,昨”正准备回答的岳康之突然僵住,悄悄瞟了还坐在床上的年轻人一眼。
这一眼令得利星汉心里发毛,赶忙接过话头,笑着问起付文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有些疑惑地提了提手中油纸包裹的馒头,付文被问的一愣,早吗?若是清晨有课业,自己都是这般早过来的呀。
见付文被转移了注意力,岳康之拍拍袖子告辞离去。等到确定中年书生离开院子,利星汉立刻关上院门,将好友拉进房间,神秘地与他说道:
“我感觉岳夫子有问题!”
见到好友皱起眉头,一脸不解,利星汉只能稍稍组织语言再次说道。
“我感觉岳夫子,或许与那冯盛文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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