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见来人的模样时,嬴景轩的怒气顿消,低低喊了声:“母亲。”
温意绵也恭敬福身见礼:“夫人。”
孟婧之眼神一扫,视线落在嬴景轩身上,冷淡开口:“你今天没有正事要做吗?”
嬴景轩低了低头,对于孟婧之,他还是不敢有明目张胆的逆反心理,知道这是孟婧之故意帮温意绵解围,他也不敢有意见,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
温意绵暗暗松了口气,孟婧之上前,宽慰道:“你不必放在心上,这小子打小被我娇惯坏了,没大没小的。”
温意绵微微垂眸,并未搭腔,她也明白,如今她的身份正是尴尬的时候,哪怕哪天嬴景轩动手杀了她,随便两句话,也就揭过去了,不会有人真的拿他这个梁王府的新王爷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孟婧之见此,眼神间闪过一丝满意,随后接着道:“妹妹这会儿可得空?方不方便单独聊聊?”
对于孟婧之突然的邀约,温意绵有些不解,但秉承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嬴良安瘫痪之后,孟婧之就成了掌管王府经济大权的人,是谈得上巴结的。
思及此,温意绵倒也没拒绝,跟着孟婧之去了水榭阁楼,丫头们上了茶,便纷纷被孟婧之屏退了出去。
阁楼上,一时间只剩下两人促膝而谈,孟婧之佯装无意的开口:“姑娘最近和十三爷走的挺近啊。”
闻言,温意绵心头警铃大作,灵光一现,她镇定自若的回答:“奴昨日回来时,落了东西,今日一早,十三爷出门前差人来通知奴,奴才去取的。”
孟婧之没接话,平静的好似真的只是随口一提,她淡定的喝着茶,良久才又道:“妹妹还年轻,老爷又不在了,我能理解姑娘的辛苦。”
“不过既然入了我梁王府的门,也是得守我梁王府的规矩的,老爷生前是喜欢姑娘的,如今按照规矩来讲,我得唤姑娘一声妹妹,妹妹,可的好好爱惜自己才是。”
温意绵明白,她这话,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和府里的世子郡王们太亲密,否则若是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将来遭罪的还是自己。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温意绵心知肚明,这个人当然指的是嬴妄了,毕竟府里的其他郡王及冠之后,都或多或少的立下些功绩离开梁王府自谋生路。
他们好像对梁王府的一切都并不怎么感兴趣,是宁愿离开从小锦衣玉食的地方,也要离开。
而嬴良安膝下女儿少儿子多,大女儿被封了公主,出使他国和亲,二女儿自幼身体不好,娇养在院子里,几乎都不出门。
温意绵点了点头,默默地捏紧了藏在广袖中的手,连忙站起身,福身见礼:“是,奴记下了,多谢夫人教诲。”
她知道,孟婧之特意来提醒她,断然不可能只是心血来潮,他们刚从临安城回来,而临安城的情况不明,大抵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温意绵心中五味杂陈,但也只能勉强赔着笑,同孟婧之又一言一语的聊了很久……
同孟婧之分开之后,天色还并不算太晚,温意绵便带着桃蕊回了院子,屏退房内的人,让桃蕊将温煦朝送来的信念给她听。
其实这信,与其说是温煦朝送来的,倒不如说是温家借着温煦朝的名义送来的“催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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