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有余犹豫了一下,张口问道,“不爽师兄为什么能常年行走在下界,还是以本相?我们这些人,在下界限制太多,都呆不久。”

“却也简单,”花渚笑着回应道,“因为他没有修炼过啊。”

“嗯?”张有余不解。

花渚解释道:“我们三‘奇’,并不全是奇在自身经历或性格,更是因为我们三个全都没有经历过任何的修炼。你们虽然也是肉身飞仙,但好歹各自都修炼过一段时间,而我们三个呢,我就不用说了,师门给我筑下仙基后发现我毫无天赋,刚学了点理论储备就直接把我放弃了;穷天筑下仙基后倒是没被放弃,但是他自己还没修练就痴迷遁法,迷着迷着竟然由此悟道飞升了;不爽就更不用说了,连仙基都是自己筑下的,本事也全靠自我领悟。”

他几乎是掰着指头一个个数完,又总结性地重复道:“我们三个,没有一个是修炼过的。”

风照不解地问:“师兄的意思是,没有修炼过,在下界就不受羁绊?”

花渚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我且问你,你们修炼来修炼去,修炼的是成仙之术么?”

风照也笑了,“瞧您说的,我们不修炼成仙之术修炼什么,修炼爱情的心酸啊?”

花渚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修炼的是成仙之术,那为何不用此术也可以成仙?为何每个人的‘术’能如此天差地别,却又如此殊途同归?又是为何,‘术’修炼得如何,和‘成仙’这个结果有时竟能毫不相干?”

他这番话颇有些振聋发聩的意思,三个小仙官都陷入了沉思,只有归洛笑着沉默不语。花渚又道:“所以,在下有一个愚见,所谓修炼,不管是哪门功法、哪路传承,皆是修心。因心不同,所以仙魔歧途;又因心不同,所以各有领悟;更因心不同,所以受到的影响也就不一样。”

青湉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这么说,就是因为修炼在于修心,所以越修越脱离凡间,不修者反而没有桎梏?”

花渚未置可否,只是笑笑说:“在下随口瞎说,做不得准的,毕竟仙庭六千年,也只有我们三个从未修炼过的飞仙,数量太少,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

他话说得谦虚,但张有余等人哪敢随便应和,当下“哪里哪里”“受教受教”的声音响成一片,着实热闹了一阵。

随后,花渚和归洛又问了他们一些细节,张有余和风照都一一对答了,一行人才离开书斋。花渚和归洛都说有事要离开,让三个小仙官自己回去了。

一路上,张有余和风照受到行人的侧目而视,但凡有个打过照面的,都要热情洋溢地来打个招呼,青湉跟在他俩身边,俨然成了“两大英雄和他们的不起眼小同僚”。

在又一群女仙和风照打完招呼,看了张有余一眼又咯咯笑着离开后,张有余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她们到底是看我出名了还是觉得我今天幻化的这件衣服比较土?”

风照回头看了看那几个女仙,嘻嘻一笑,调侃道:“师兄以后要成为名人了,可得适应这种氛围。”

正说着话,又一个青年模样的仙人,虎头虎脑地一路冲到张有余面前,激动道:“若愚师兄你好!我在修行时也尝试过领悟画道,但却没有任何突破,无奈之下改修了别的。没想到飞升之后竟能遇到师兄这等高人,崇拜之情无以言表,特画了一副师兄的画像,请师兄过目!”说着一躬身,把一张画卷捧到张有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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