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什么时候走?
林阳:我们先等一个人。
江晚晚:好!
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又是那位粗嗓子的小女仆:“林先生,艾拉·洛伦医生派我来看您,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她怎么没亲自来?”江晚晚抢先问道。
“她下山了。”小女仆答道。
“这个天气怎么可能下山?”江晚晚不信。
林阳在和程老的密谈后,自然知道艾拉去做什么了,岔开话题:“我的头还有些疼,有止痛药吗?”
“那正好。艾拉·洛伦医生说如果您还头疼的话,就把这张药方给您。我不认识你们的文字,还要麻烦您自己去药房取药。”
“带我去吧。”
林阳一个眼神,江晚晚就懂了,屁颠屁颠跟上来推轮椅。
走至半路,走廊里出现了另一名女仆。她身材极为高大,一脸冷漠地挡住了三人的去路,生硬地说:“你们要去哪里?”
“客人头疼,艾拉·洛伦医生让我带他去拿药。”
“要什么药,我让人给你送来。”
小女仆说道:“医生只给了药方,我们看不懂。”
“那个医生去哪儿了?”
“下山了。”
高个女仆对艾拉下山的事情没有表示出疑问,不过她仍然没有让开的意思。她指着江晚晚说:“他们两个去药房就行了,我送你回房。”她从未和人类正面接触过,温妮莎说人类狡诈又虚伪,她不喜欢。
“我得推轮椅。”
高个女仆指指小女仆:“你来推。”
小女仆没有动。
“这是温妮莎的命令。”高个女仆恶狠狠道。
小女仆有些害怕了,往江晚晚身后微微缩了缩。
“哎,多大个事,真麻烦。”江晚晚主动退了一步,“你们赶紧去,我才懒得去呢,回去看电视咯。”
林阳下意识想要制止,伸手朝后方却只抓了一个空。
江晚晚已经来到了高个女仆身边,挥挥手:“看我干嘛啊,快去呀。”
她在高女仆旁像个孩子,仿佛一手就能被掐着脖子提起,然后她们就这样离开了。
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林阳心中骤然升起某种担忧——
此刻更危险的不是自己,而是江晚晚。
十分钟后。
“就是这里了。”小女仆在一扇门旁停下,递给林阳一张纸。
林阳猜测纸上写的是药品名称,因为它用的是一种全世界医生通用的狂野笔法。
给他这张纸的意思是……林阳看着眼前的密码锁,难道要用这个鬼画符猜密码?
小女仆上前一步,输入了几个数字,“滴”的一声,门开了。
“您快去吧,我在外面等您。”
林阳看看打开的房门,又看看手里的药方,然后将它翻了个面。
纸张的背面是一个儿童绘画水平、跪坐在岸边的人鱼。
他将房门先关上,将轮椅停靠在门口,起身开始在屋内搜索。很快就在药房最深处的墙壁上,看见了一副人鱼油画。
画中的长着人类面孔的女子在岸边跪坐,她本该折叠的双腿处是一条鱼尾。女子上半身的皮肤如同牛奶般白皙,下半身的鱼尾在阳光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她一边梳理自己海藻般的栗色卷发,一边向观赏者(同时也是绘画者)的角度侧头,目光温柔充满爱意。
“这是……温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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